于是哪怕上了车,都始终躲避着他的眼神,甚至系好安全带后就放下遮阳板,假装自己很忙,对着镜子补起妆来。
楼宴京负责开车。
他余光轻瞥,冷欲的腕骨搭在方向盘,看见黎枝那副忙得像小天鹅扑棱水花似的样子便觉好笑:“还在害羞?”
“才没有。”黎枝微抬娇颜。
她张着唇瓣凑近镜子,用无名指指腹轻揉唇峰,晕染着刚叠涂好的口红:“不小心亲我老公一下有什么好害羞?”
镜头前的黎枝十分嘴硬。
她眼睫眨动,骄矜地左右转脸,又看似心情愉悦地欣赏起眼影珠光,思索接下来还有哪里需要补。
可惜她化妆技术实在太好。
虽然出门很久,还被墨镜压过,但妆容却十分完美,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还能忙些什么,才不会露出那几分怯。
“是吗?”楼宴京唇角轻勾。
他明显对黎枝喊的那声老公十分受用,懒漫的嗓音里都含着笑意:“但夫人红得可爱的耳朵,似乎不是这么说的。”
黎枝一怔。
她慌忙抬脸凑近镜子,侧眸细看,亮晶晶的钻石耳饰跟着扫向天鹅颈。
在看见自己耳朵分明没红时,黎枝才意识到自己被戏耍了:“楼宴京!!!”
她瞬间炸毛。
像小天鹅在湖面扑棱起翅膀,连带着水花都跟着她一起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