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都到了,但是被某些人打断了。

俊朗少年只能起身:“不早了,我该回了,不然又要被人传出谣言来了。”

提起这个,冰槐便咬牙切齿:“如果他不是做官的,我早就把他打出去了,不过是沾了永安侯府的好处,做了个闲职,现在咱们就动不得他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难缠的人,姑娘在的时候不知道珍惜,现在又跑过来蹲守,赶又赶不走,真气死人了!”

冰槐越说越想哭。

当初造谣的事情就是顾信琅搞出来的,本来他们还不知道造谣的到底是谁,只以为是院子里的婆子嘴巴不干净,为此顾随玉一回来就挨个审问,一一查到最后,都没查到一个说漏嘴的,结果谁想,问题竟然处在顾信琅身上!

除了能告官,让顺京府尹收拾顾信琅,他们根本毫无办法,好在谢徊光出面,终于给姑娘正了名,可现在呢,人又缠到家门口了,人家是官,她们是民,民对官,真的毫无办法。

冰槐气的想哭,谢徊光淡淡的扫了一眼冰槐,起身告辞。

临走前回头望一眼,苏文婳抱着猫斜靠在美人榻上,身后多宝阁的花瓶里,不知道谁插了一株腊梅,宫里的腊梅花都是水红的,争相斗艳,苏文婳身后这一枝却是黄色的,明艳的黄点缀着暖调的房间,让这一幅如工笔水墨般的风景,都跟着明艳欢快起来。

不过最明艳的还是苏文婳,明明顾信琅就在外面纠缠,明明冰槐气的红了眼,但苏文婳依旧悠哉闲适,嘴角带着笑意,懒散的就像是那只狮子猫的同类。

苏文婳。

的确是很奇特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