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倒在地上，咕噜噜的滚远了。

玄霁川喝的醉醺醺的，面对铺天盖地的打骂，装若疯魔道。

“她回来了，一定是她回来了。我不会看错……”

“绝不会看错……”

“你知道吗？眠眠回来了！”他嘴角溢出血，却半点不曾在意，只疯疯癫癫的看着陆砚书。

陆砚书眼神一黯：“胡言乱语！眠眠献祭，整个三界有目共睹！”

“她还能躲过寒川以及全神界的耳目复生吗？你在发什么疯！”

老二老三突然回头看了他一眼。

“我不允许你再来纠缠眠眠！”

“你不是对抗全朝野娶的王后吗？你不是当着眠眠的面，与王后成婚的吗？你如今还想来恶心我妹妹？！”

“若妹妹知晓，定会觉得恶心！”

“不要再来恶心她。”

玄霁川一怔，脸色顿时煞白，铺天盖地的绝望几乎将他溺死。

他的婚礼，是眠眠亲自见证的。

眠眠甚至做了他的证婚人。

陆砚书抓着他的衣襟，狠狠一把将他推开：“别出现在我妹妹墓前，恶心！否则，你即便是东凌王，我也绝不会让你走出北昭！”

玄霁川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又是哭又是笑，远远回望陆眠的陵墓，然后跌跌撞撞的下山。

陆砚书从来都是沉稳又冷静的，此刻青丝微乱，脸上带着几分伤，倒多了几分痞气。

陆政越心脏砰砰直跳：“大哥，他说眠眠回……”

陆砚书抬手，止住他的话。

“派人封锁此山，以后不许外人祭奠。”眠眠的陵墓时常有百姓自发祭奠，这些年也只派人维护秩序，并未管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