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怒到极致,已经到了失控边缘的表现。

只有温璨一脸平静。

他肩膀平直地坐在轮椅上,眼睛直视着温荣,像是要看清他的每一分表情,每一根扭曲的皱纹。

可他精雕细琢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红晕,就像喝了点小酒那样惹人注目。

这样的死寂大约持续了一分钟,就在温荣握紧手杖,眼神冰冷地准备起身说话的时候,温璨开口了。

“好了。”他转头看向叶空,“你刚来玉洲,对很多事情都不了解,我之后会慢慢跟你讲的。”

“现在,推我出去,我带你去我的房间。”

气氛陡然破冰。

温荣却很不满意地看了温璨一眼——他本来已经准备好了一段话,来把自己变成彻底的受害人,也顺便正式取消婚约的。

可温璨现在表露出“叶空只是不了解,不能怪她”的意思,他这个一向温和宽容的爸爸,也不能激动地硬要给叶空定罪了。

他只能面无表情,眼睁睁看着叶空把温璨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