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的她若是没能抓住动了色心的陆磳,只怕早死在扬州那颓靡奢华之地,被一群人玩烂了都是说轻的。

那两句言语轻如蚊蝇,雪花没听清,只当宋姨娘在轻声喃喃。

此时的宋边月犹如金乌大街角落里最奢靡的暗地赌场,眸中乍现着前所未有的疯狂, 叫人视之心惊。

赌赢了,是泼天的利益。

至于赌输……呵!不会有这个可能!

瞻前顾后,并非是她宋边月的性子。

她只怪从前教育女儿时,按照王倾怜教育嫡女那样,让女儿顾及陆府名声,顾及大全,从而牺牲自己。

现在想想,那些是嫡女该做的事。

嫡女享受一切,本该就要承担起家族荣誉。

可不受宠、备受压迫的庶女什么都拿不到,又何须顾及?!

自然是要保全自己、继而往上爬!

八月二十三

清舒郡主二十的生辰宴,致使淮南王府大门鞭炮声不断。

来往的宾客大多是女子,当然,前来的郎君也被小厮引着去见了淮南王。

孟时淮一下马车,几乎就把大门外的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能来到淮南王府的官宦不是极有底蕴的书香门第就是世家大族,因此这些日心知肚明,郡主殿下对孟时淮的青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