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她根本不希望明翙能活着回来。
更何况,明禛要回来了,若明翙一死,两个哥哥都会是她一个人的。
谢云濯目光落在苏见窈脸上,往日里再烦心,见着阿窈总能冷静下来。
可今日不知为何,心跳快得有些厉害,怎么都没办法安静。
他心烦意乱地摆了摆手,让苏见窈先出去。
很快便到了晚上,西北大营的所有将士们枕戈待旦,营帐里灭了灯,所有人都没闭眼。
谢云濯带着一小队精锐人马先行出了关。
匈奴人的营帐里还亮着火把,两军交战已有四五个月了,如此僵持了许久,匈奴人攻不进拥雪关,宁军也没办法打出去,因而两方人马都有些疲惫,渐渐的双方人马也就放松了警惕。
但今晚,平静的黑暗下,宁军却是士气高涨,每个人的双眼都好似炙热的火把。
不少人潜伏在山头的雪地里,尽管天气冰冷刺骨,他们身上的棉衣沁满了雪水,可还是没有一个人愿意退缩。
他们一点一点往前爬行,爬过漆黑的山谷,淌过寒冷的冰面。
终于靠近了匈奴大本营。
谢云濯此刻没心情再去想明翙的事儿,聚精会神听着四周响动。
突然间,安静的黑夜里响起一阵尖锐的鹰唳。
匈奴营帐中,突然浓烟滚滚,一阵哄乱!
紧接着,数道黑影从暗处兔子一般窜出来,人人手中利刃,干脆利落的割破匈奴人的咽喉,不少人闷声倒地,匈奴主将却还未察觉,只顾着让人救火。
谢云濯见此情形,便知是明禛与明钰的人马在扰乱匈奴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