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听了摇摇头,“这般喜事千载难逢,他们闹起来一时半刻的散不了,待夫人睡下我再去也不耽误。”
我听她这么说也不再坚持,抬手将帕子递了出去,只是等了许久也不曾有人来接。不免疑惑,轻轻唤了声:“小桃?”
“唔唔……”
得到的是一声含糊不清的闷哼和衣物摩擦的细碎声音,面前擦过一缕风,紧接着的是重物落地的声响。
心上突地跳了一下,我不由紧张起来,露在外头的半截小臂立起细小的疙瘩,又叫了一遍:“小桃——”
无人回应,房中无声无息,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须臾,有脚步声响起,来人步履踏踏,向我步步逼近。
我咽了咽口水,强撑问:“是谁?”
回答我的是一声冷笑,不屑至极,让我瞬间便忆起曾听过的鸮鸟啼叫,凄厉而幽怨,人们常说那预示着厄运即将来临。
来人开了口,嗓音略显疲惫,却仍带着不可一世的跋扈与高高在上的鄙夷,这一声在刹那间破散了眼前的水月镜花,将我自那座空中琼阁一把推下,跌出一枕黄粱,摔了个碎骨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