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病人和照顾的百姓都很遵守规矩,尽量窝在屋子或帐子里不随意走动,所以基本上没人看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被金大娘这么一喊,不少人干脆站在门外,对着同样倒在地上的衙役指指点点起来。
于老爷子看到金大娘闹事不成,现在还想颠倒黑白,一时间气不过,沙哑着嗓子对金大娘叫道:
“你这女人咋这么没皮没脸,人家差爷都和你说清楚了,病人的药是有数量的,你们的药过后会安排。你把我那份药打了不说,还推翻了药罐子,现在还有脸诬赖人家差爷,呸,不要脸!”
“你这老东西才不要脸,你说说你到底给了官爷多少好处?都是延康镇的百姓,凭什么给你这老不死的喝药不给我们喝!”
于老爷子气道:“我这副老骨头,能给官爷什么好处?不过是我们病得重一些,这才先给我们送了药来!你这妇人真是好不讲理,你把大家的药都打碎了,叫大家伙可怎么办?”
金大娘见老杂毛竟怪起她来,气得随手抓起药汤里散落的陶罐碎片,朝着于桥脑门就扔了过去:
“放你娘的狗屁!你病重你就有理了?老娘不管,要分药,就必须给老娘一份儿!要不谁也别想喝!”
她话音刚落,于老爷子就惊呼了一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那陶片太过锋利,砸中了于老爷子之后,割伤了他的眼角。
鲜血顺着老爷子的脸颊流下来,染了他满脸的鲜血。
于老爷子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疼,捂着脑袋赶紧蹲在地上,哎呦哎呦地叫着。
衙役们听到闹事的声音,终于赶了过来,有人去扶于老爷子,有人则朝金大娘大步走了过去。
金大娘吓得连连后退,手里又抄起一块陶瓷碎片,对着衙役挥舞,吼道:
“你们这些挨千刀的,就知道欺负我们这些柔弱妇孺,有药也不给我们喝,就是想害死我们!天爷啊,这还有活路么,还不如给老娘一个痛快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