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业无声地呐喊着，最后目光锁定在人来人往的洗手间。

本着学术严谨的精神，他还要再去洗手间看看。

洗手间中间隔着舞池，如果要过去，就必须先穿过摇摆舞动的人群。

白业深吸一口气，迈开步子挤了进去。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卷进了人浪中，人挤着人，脚贴着脚，身体在人群中不由自主地摇摆晃动着，仿佛回到了儿时，在蹦蹦床上玩耍的日子。

也是这么不由自主，也是这么恣意快乐……

等一下，快乐？

白业发现，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随着歌曲的鼓动摇摆起来，嘴角上扬着，目光的焦点已经变成了DJ手下宛如魔术般的律动。

这时，不知道谁踩了白业一脚，脚面的疼痛将他唤回现实。

他摇了摇头，捂住耳朵，继续在人群中跋涉着，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

另一边，江严和诸葛一他们回到酒店。

刚才的会议好似一个热情澎湃的梦，不仅当事人江严有些难以置信，就连他的三个舍友也觉得与有荣焉，仿佛见证了伟大历史进程的一角。

他们四个勾肩搭背地在酒店的长廊里走着，脚下柔软的地毯踩下去像是没有实感。

走进房间，诸葛一看见自己的外卖放在门口，跑过去拿起来，笑道。

“江严，这下送来的不是知识了，可是我货真价实的饭！”

江严上前打开房间门，笑着说。

“还能开玩笑，说明还不是很饿。”

诸葛一拎着外卖走进房间，边说。

“诶，不过我外卖啥时候送来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呢？”

“是你手机静音了吧。刚大家在看书，应该都静音了。”

季子寒跟了进来，他和顾明来拿在房间充电的手机。

“我看看……”

诸葛一在被子里又扒拉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手机，打开看了一眼，大叫道。

“我靠，白业怎么给我打了这么多未接电话啊！”

那边拿到自己手机的季子寒和诸葛一也说。

“我也是。”

“他也给我打了。”

三人目光齐齐看向江严。

江严也正看着自己手机，脸边浮现出一道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