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那朦胧如轻纱般的月光,孟阿落微微眯起眼眸,目光紧紧地盯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没有放过他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她不是一般女子,既然是“燕”,自然对于这种被加料的酒水,只需轻轻嗅上一嗅,便能洞悉其中隐秘。
然而此刻,孟阿落倒是想要瞧瞧这位“小少爷”究竟能够闹出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只见梁怀信鬼鬼祟祟地从她怀中摸索出那个装了一个路引的信封。
紧接着,他竟然毫不犹豫地将原本的路引抽出,然后在放入一张白纸。
目睹这一切的孟阿落心中暗自冷笑,不禁对自己当初没有心软而感到万分庆幸。
就在梁怀信怀揣着包袱,脚步匆匆地踏出院子之后不久,孟阿落便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
她的身姿从容,脸上流露出一丝“惋惜”之色,缓缓开口说道:“这条路可是你自己选择的,怨不得旁人。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了。”
原来,梁怀信自以为得计偷走的那份路引,其实不过是个伪造的文书罢了。
而且自始至终,孟阿落向那位掌柜只“要”了一份真正有效的路引。
也就是说,无论如何,梁怀信才是那个注定被留下的人。
抬头看了看天上月亮,孟阿落纤细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那把昨日从对方那里偷梁换柱得来的私库钥匙。
而她的身后一处不起眼的墙角,则摆放着早已提前收拾妥当的行囊。
拿上自己的东西,孟阿落便上了一辆她早就找好的马车,车夫先是把车赶至萧府,通风报信以后,她才去了之前已经联系好的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