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女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那几次被拒之青月楼外面的姑姑！

当年房玄龄跟随陛下打天下之时，自己的姑姑跟着房玄龄跑了，或许并不是卢氏没能力抓回来，而是……！

想到这里，少女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家奶奶，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对上那带着些许浑浊却充满智慧的眼睛，有些话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那依照奶奶的意思是那琉璃秘法有假？”按照老妪的说法，陛下是不可能让如此能够创造重大利益的琉璃秘法流入民间，那唯一的解释就是这秘法是假的！

如果秘法是假的，那五姓七望最终倾家荡产……想到这里少女惊呼出声，因为她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国库空虚，而大旱将至，恰好这秘法刚好出现，而雄才大略的陛下放弃能够创造巨大利益的秘法流入民间……这一切或许真是是巧合，又或许这本身就是一个局！

如果这是一个局，那此局当今天下只有陛下一人能够有此能力做局，而五姓七望的钱财就是此番陛下为了缓解大旱而准备的！

想到这里，少女呼吸急促，满脸骇然的看向老妪：“奶奶，这……不可能吧，五姓七望不是傻子，如果琉璃秘法是假的，那朱雀大街之上那琉璃神龙怎么解释，满月楼前的诸多物品又怎么解释？”

老妪第一次脸上露出疲惫的神色，见少女已经领悟到关键地方之后眼中的疲惫带着一丝欣喜！

“琉璃秘法自然不假，或许是陛下真的面对重宝却无能为力！”

“可是灵儿啊，这旱灾已成必然，那这天下的棋盘上总要有人为上天造下的孽而买单，而陛下就是买单之人，只是用什么来买单，如若没有琉璃秘法，谁家又会成为这次灾难的替代品呢？这次就连奶奶也看不透啊！”老人起身，拄着拐杖，步履沉稳的来到窗前，看向繁华的长安城，眼中露着迷茫！

少女呼吸急促，虽说她在家族之事上不是很用心，但是这必定是养育自己成人的家族，没有家族就没有她的不务正业！

“奶奶，要不我们回去吧，这琉璃秘法不要也罢，奶奶如此一说，灵儿也觉得太过骇人，咱们不趟这趟浑水还不行吗？”

老妪并没有转身，还是望着窗外，只是那透着苍老却又异常有力的声音传来：“灵儿，世间之事最怕一往无前，逃避就能躲过去吗？况且就算真如奶奶设想那般，你认为陛下能够让我等全身而退吗？”

没有回答，少女脸上再无调皮之色，轻声来到老妪旁边一起看向窗外：“奶奶，陛下真的这么可怕吗？你看清河崔氏拒绝了陛下的联姻，不也毫发无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