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音翰追着问：“过了这一关，我们就能看到小丑了？”

“你那么兴奋干什么？”我说：“见到小丑未必是什么好事。”

话音一落，就听到沙沙沙的电流声，随即房间不知道哪一处传来小丑的笑声：“哈哈哈哈，妙啊妙啊，我好喜欢。”

“哈哈哈哈…………”

一连串的笑声在整个房间里回荡，我们前后左右看着，完全找不到发声处。

我们四个凑在一起站在房间中央，四面八方都是铜镜，大大小小，密密麻麻，几乎每一面铜镜里都是我们的身影。

小丑的笑声如同鬼魅，来无踪去无影，飘飘然而至，忽忽然而去。

让人听得瘆得慌，浑身不舒服。

笑了一会儿，小丑沙哑的声音传来：“奇怪奇怪，你们四个人为什么不反目成仇？”

我这才注意到刚才未知的危险降临时，我们四人不自觉的背靠背在一起，各自把最信任的后背交给对方。

房间里没人回答，我清清嗓子，向前走出一步：“因为我们是朋友。”

小丑冷笑一下：“朋友就能互相欺骗？”

这一句话出来，他们三个脸都红了。上一道关中，只有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牌，他们三个都藏着不说。

不过我没有怨他们，觉得无所谓。

他们三个人，两个是中学生年纪，就算林秀秀也是二十出头，对于我来说，就是三个孩子。

孩子犯错，有私心正常，老天爷都能原谅。

我笑了笑，朗声说：“这就是朋友的意义。”

“哈哈哈哈，朋友的意义。”小丑爆笑：“你们就是一群可怜的虫子！一千年了，看着你们在自相欺骗，在自我消耗，过着可笑的生活，可笑！可笑！”

最后他不笑了，几乎歇斯底里。

“你的回答让我很生气。”小丑说：“不过呢，我最遵守规则，现在呢，到了奖励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