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臣没了!”张维贤跟毕自严一样,行了一礼后,坐回了座位。
“其它爱卿呢?”朱由校继续看向众人问道。
剩下几人互望了一眼后,纷纷起身回道没有。
扫了一眼众人后,朱由校语气严肃地说道:“你们没有,但朕却有,朕刚说的榆林、延安、庆阳、平凉四府未来的年份中,若遇大旱,则当年税收全减,而且佃农的地租最高不得超过四成,否则土地则会强行划给租种土地的佃户。
并且,对陕西与甘肃布政司的考成,不再是税赋多少,而是饥民的多寡,与出现大旱时的应对之策,直到西北大旱彻底结束为止!”
陕西与甘肃本来也没什么税收,为了那点税收去逼反饥民,到时候反而需要投入更多的钱粮军队去镇压,得不偿失,还不如干脆直接免税与限定地主的盘剥,让大旱之下的农民能喘口气。
“启奏陛下,若减去了陕北四个府的税收,那今后大明的税收将会减少不少,而且旱情并非每年都有,若真有,再从其它地方调拨粮草救援即可!”户部尚书毕自严出声反对道。
朱由校语气不善地质问毕自严道:“怎么,非得将陕北饥民逼反,才能引起毕爱卿的重视?
减少了陕北四府的税收,在其它地方补上便是,你不也刚说了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那就将矿税抓紧点,这几年随着蜂窝煤的兴起,煤矿生意异常的火爆,将这块的税收想办法收起来,不比逼反陕北的饥民强?”
“回陛下,先帝已经将矿税废除了!”毕自严小声答道。
“大胆,毕自严,朕御极后明明下旨不准废除矿税,你当朕的旨意是空气?还是说你家有无数的矿山,收矿税收的你心疼?”朱由校愤怒地用力拍打桌面并大声呵斥道。
“回陛下,臣没有抗旨,而且臣也让户部一直在收矿税,只是矿产多为宗藩、勋贵与士绅所有,收取有限。
此外,臣家里是有一点矿山,但数量很少!”皇帝的突然发怒,吓得毕自严赶忙跪倒在地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