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我恳请宫主同意,进攻凌空山。”
圣子说完,没人敢接话,闵岛则审视地看着圣子,忽然不悦地说:“所以,你在得到了魔尊指点后,去碧梧魔宫仍未能寻得你族的圣物?”
圣子的脸色苍白了一些。
此时的厅中,圣子脸色虽看起来比曾经的云沉要好上许多,但众魔修暗自心算了一下,圣子此时大约二十六岁,便都几乎明白了。
对圣物一事知情或不知情的魔修们纷纷露出同情的表情,圣子苍白的手绞住自己膝上衣物,低着头闷闷道:“……一点,一点失误,圣物应该被凌空山的人给……”
“哼,废物。”
闵岛冷哼了一声,跟随圣子而来的女修猛地吐了口血昏倒过去,魔宫宫主眼神冰冷,原先微垂的眼眸轻轻一抬看了下来,众魔修纷纷一齐害怕得低头。
闵岛目光落在了圣子身上,眸中辨不清杀意,不经意间释放出的大乘修士气息令座下的少年浑身因为恐惧而颤抖起来,坐得离他最近的捭金教主被殃及池鱼,十分不好受。
正当所有人觉得血殿恐怕要立刻换一个新的圣子时,一旁躺椅里的云沉却坐了起来,懒懒散散地嘲笑道:“事已至此,你杀了他又有何用?不如就按他所说让他试试去,反正二十多年后,你不杀,他也会死。”
闵岛依旧阴沉着脸,没看云沉,也不说话。
右护法再次上前:“属下其实也建议先拿下凌空山……”
接着厅内只听右护法陈述几句和刚才圣子所言相似的话后,闵岛终于点了头。
“那就这么办吧。”
闵岛起身道:“本座受魔尊之命,接下来要带着云沉闭关疗伤,本座不在则右护法接管,圣子,全部兵力集中不可能,但凌邹的兵力可以任由你调遣,本尊也允许你自由支出经费,希望你不再令魔尊和本座失望。”
众魔修一齐恭送走闵岛,云沉路过圣子时对着他笑了下,才跟着离开了大厅。
大人物一走,先前落下根针都能发出响的厅内又重新热闹起来,但也不见多团结,便如同先前一样,各自怎么来,又各自怎么走。唯剩下被点兵抓卯的凌邹和捭金教教主留了下来。
跟随圣子前来的魔修到现在都没醒,也没有魔修会管她,实力不足在这里就是原罪,在魔宫之中,这条规则比其他任何地方都适用。
右护法背着手思索了片刻,定定站在圣子面前问道:“你待如何成事?”
圣子眨了眨眼睛,乖顺如小白兔一样轻声开口:“听护法的。”
捭金教教主见状心想原来年轻圣子是被当枪使了,更门清儿自己除了出钱外也不会有任何作用,于是不予奉陪,直接起身,面上笑呵呵道:“老夫有要事,先走一步,之后有任何费用支取还是按照之前一样取就是。”
右护法点头,并对凌邹说:“你也去吧,时机到了自会喊你。”
凌邹便也是笑了笑,礼貌告退,捭金教主刻意等了数秒,与凌邹一齐走出厅外。
等确定走出能被右护法听到的范围后,捭金教主才主动与凌邹说起话来:“凌道友?久仰久仰,先前听说过你,可就是在碧梧魔宫也立下了功劳的那位?”
凌邹身姿挺拔,身侧老虎也皮毛漂亮威武,走得英姿飒爽,启唇微笑还能看见一颗颇可爱的虎牙:“没想到能令捭金教主记住,可是凌邹的好运气。”
捭金教主呵呵笑:“凌道友最近可忙?今日正好,老夫在魔宫下新开了一处庄子,可要比这儿暖和数倍,可要一同前去参观参观呀?”
魔宫殿宇宏伟,雕塑冰冷,虽然以修士的身体素质不会惧这等寒冷,但凌邹不由得想起自己师兄曾对自己聊起过捭金教主,说此人虽然早早投靠了魔宫,但来魔宫百年不得重用,免不了心生怨气,再加上此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到最后说不定会起格外贪婪的心思。
此时此刻,捭金教主的一番话语中已经令凌邹感觉到一股对魔宫的不满,再看捭金教主之时,仿佛明白了他话里另外一层含义……
眉毛微扬,凌邹心下了然,然后欣然同意。
……
而远在中央海的另一端,船上的一众与会者集合后,即使每只兽或人的脸上都很严肃,但气氛一点儿都严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