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星舒和王夫子都未说话,白狐重新坐起转了个身又朝着中年人的方向坐下,主动开口:“何为本性?”
“哼,生之谓性也。”李姓男人扫了公子星舒一眼,话语简短,似乎笃定了白狐听不懂一般,故意不把白狐放在眼里,更不欲多做解释。
然而白狐耳朵抖了抖,下一刻就张口道:“我观凡人之道也,亦不过饱食、暖衣、逸居,则与禽兽何异?”
李姓中年人露出意外之色看了过来,迟疑一秒后不甘示弱:“非也,人之异于物者,人能名于必然,百物之声各随其自然也!人之所以为人者,非特以而足而无毛也,以其有辨也。”
白狐咯咯笑:“若吾亦能执人理,与天交胜,又何如?”
李姓中年人哽住,半晌没说话,最后张嘴刚说出“空口”两个字,就看到王夫子对自己挥手,示意先别说话,于是闭了嘴,而白狐则高声:“请问老先生,若如我这般想来求教,您教又是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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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子半晌无言,看向公子星舒,只见这个神秘但身份定然不凡的男人冲他颔首,虽然他的举止动作与凡人无异,身上更不像国内偶尔能见一次的仙人那般金羽华服,手持带着彩光的法器,可冥冥之中有一道声音提醒自己,或许这一次,又和上一次救了他的命一样,乃是老天送给他的一个机缘。
公子星舒问:“夫子有教无类?”
厅中一阵沉默,所有人均看向王夫子,而王夫子沉思片刻,最终点了点头。
“夫子大义。”公子星舒对王夫子再次行了一礼,说道:“稍后诸位可自由来去。”
所有人面面相觑,看白狐重新跳回“公子”怀中,如仙人一般飘然而去。
……
见到公子星舒出来,外面守候的妖兽们点点头,自去进场交涉,飞雪故意不变回人形,在公子星舒怀里窝着,直到回了山峰上才问:“这样就行了?中间那男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的太快我都没听清。”
“可以了。那男人的话不用管,无非是些引用古人的对话来辩驳罢了。”公子星舒跨步进入后殿屋里,隔空点燃烛火:“搞定王夫子就等于搞定了所有人,他既然答应会教,他的学生们也会支持他。”
“这么厉害。”飞雪惊奇地叹了一句,又问:“但是你也没提让他们帮忙建造我们的大殿呀。”
“你的属下们会去请教不是吗?”公子星舒说:“然后自然就要教,他的教出来的弟子在各行都有不错的成就,不会教差的。”
飞雪终于反应了过来,原来如此,这就等于直接给啥都不懂的妖兽们免费“请”了一帮老师,而且也不怕这帮老师们跑了,毕竟这里深山老林的,怎么跑?
“你……”飞雪被公子星舒顺手放在了桌上,然后抬起一只前爪指了指他说:“你好坏哦,这不就等于找了一堆苦力来干活。”
公子星舒拿起桌上的青铜小剑,并顺手摸了摸飞雪毛绒绒的狐狸脑袋解释:“这是为王之道。”
飞雪眯着眼想,合理,当大王的,总要合理的安排手下们干活嘛。
公子星舒于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说:“其实这些人在原来国家也成不了大事,比如今日那位和你说话的男人,虽然才华横溢,忧国忧民,但因提出的新政经常触及原先贵族的利益,故而一直收到打压和排挤。或许某一日就会意外成为一具尸体。”
飞雪甩了甩脑袋,想起刚才那个言辞犀利的中年男人,他的脸色的确不太好,像是常年不得志的模样。
“还有最开始说话那个人,好像是因为出身不好,即使有才学也无法入仕,所以最后只能去习武,可忙碌了数年也不过混成个镖头。”
听见公子星舒这么说,飞雪再次佩服起来:“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公子星舒笑笑:“此前借助云天宗的情报网,想过要挖这些人去我的国家,还有就是多观察。”
闻言,飞雪心想还是得想象怎么帮金乌提升修为,好让他有足够的能力召集到更多的鸟儿,然后尽快建立一个完整的情报网,而面前的公子星舒已用法力催动起了青铜小剑,小剑飘在空中,剑尖处浮现一面带字的光幕。
“林涭的回信?他还好吗?”
飞雪倒不怎么关心林涭会不会让李义云回去,更关心的是林涭的安危。
公子星舒简略道:“信上说请尽情使唤李义云,凌空山虽然进入全面战备状态,但情况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