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

他明明就知道。

凌越的手指摩挲着玻璃杯的边缘，整个人的气压越来越低。

这时停好车的助理陈伟走到了他身边。

让旁边原本想上前寒暄的人，又退到了一边。

陈伟看了看四周，然后小声靠近凌越说：“凌总，顾家画室的信号断了。”

凌越摩挲玻璃杯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向前方沙发处和人聊天的顾宴霖。

刚好此时顾宴霖飘过来的视线和凌越对上。

凌越见顾宴霖笑着对着自己做着敬酒的姿势，他冷漠地转了身。

他转了转脖子，感觉似乎领口有些不适。

陈伟侧了侧头，看到凌越闭着眼睛似乎在平静着自己，有点担心地喊着他：“凌总……”

他看到凌越双手插兜，而那裤兜里的手好像在不断捏紧，便站在他身侧，以防有人靠近。

大概过了几分钟，凌越才缓缓睁开眼睛。

然后对着身边的陈伟说：“没事，顾家不用装了。”

他又看了一眼二楼，见贺歆出现在二楼楼梯，便一直看着她的身后。

贺沉竟然没有和贺歆在一起。

顿时，凌越大步朝楼梯的方向走，走时因为动作太迅速而带动了高脚桌。

高脚桌被陈伟扶住，可上面的酒杯却摔到了地上。

众人都朝这边看来。

服务生见状赶紧过来收拾。

陈伟说了声麻烦了，便赶紧跟上自己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