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一直都是小孩，不信你看看周围？”

“看周围？”

那出戌愣了愣，但还是照着那出云所说去做了。

只是他们的身体被砍断了，无法看的全面，只能挣扎两下后，不耐烦的问道：“看什么！看你胜利了来嘲讽我？”

那出云语气淡淡：“看周围死去的人。”

那出戌呆住了，随后又听那出云道：“尽管他们有依山部曲的，有连河部曲的……有跟着师兄投靠明教去的，有跟着我逃亡数年的，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

那出戌不耐烦道：“你想说什么？”

“他们都是蛊族的人啊，都是一条条生命啊！还有徐大人的人，还有明教的人，都因为这场战争失去了生命，师兄，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那出戌嘴硬道：“呵呵，那又如何？我为的是蛊族的未来！只要我成为二品，变得更强，我们就可以走出大山，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而不是拘泥于此！”

“师父他老人家就是愚钝，才落得今日下场，他活该！我才是他最好的弟子！就凭我的修为，他就应该认可我！”

“可是蛊族的百姓死了，师父也死了，谁来认可你？怎么走出大山？没有百姓又何谈未来？师兄你想过这些吗？”

“我……”

那出戌沉默了，将脑袋偏到一旁后，他没在回应，而是陷入沉默。

那出云自嘲的笑道：“师兄，说真的，我真的挺羡慕小时候的你，同时也羡慕小时候的我。”

那出戌不解的偏头看向那出云。

那出云冲着他的师兄笑了笑，然后伸出手举了一个约莫五尺的高度：“记得我刚被师父带回来的时候才这么高，七八岁的模样却瘦的跟个竹竿一样，在外面吃不起饭，还经常被人欺负，连字都不认识，话都说不清楚……”

那出戌动了动嘴，但还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哈哈，见人就躲，连东西都不敢吃，我记得第一块吃食还是师兄送到我手中的，师兄记得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