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香又是轻蔑一笑:“怎么说呢?如此浅显,将军居然不懂?难道将军没去过学堂?”说着一副了然的神情:“也难怪,毕竟将军不是人,听不懂人话也是正常。”
嘶!
这话好像也没什么毛病,可听着怎就恁的不入耳呢?
“那便请公主赐教了。”姽婳极不情愿的装模作样抱拳一礼。
老娘倒要看看你这狗嘴里能吐出什么牙来。
灵香叹了口气,似是勉为其难一般:
“我们人呢,最讲究一个‘礼尚往来’。”
“魔族三番两次做客元清,那元清自然也不能失了礼数,否则传了出去,日后这一门大派的,还如何在道界立足?”
“再者说了,有来有往,日子才能过得长久不是?”
什么乱七八糟?狗屁不通!
区区凡人,也配同魔族相提并论?可笑至极!
贱人的崽子果然也是贱人,满口歪理邪说搬弄是非!
姽婳嫌恶地睨了一眼灵香,她甚至懒得同灵香理论,再次向魔尊请命。
可灵香却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前仰后合,夸张做作,一点子不顾及在场的魔尊。
“这话将军怕说了不是一次两次了吧?可将军每每要取我性命,最终都败在了我手上,更莫要说还曾被无恙打得显露真身,这‘定不辱命’,是哪门子的‘腚’?”
姽婳一听,立时慌了,而魔尊亦是皱起了眉头。
魔尊面上很是不悦,他极是看重灵香,毕竟还需她炼制“回天”,又怎可能要她性命?
而姽婳阳奉阴违,如今事败,自然慌乱。
魔尊夺舍凌霄后,就变得喜怒无常,他的脾气,姽婳可是了如指掌。
死丫头这是要她的命!
灵香好整以暇地看着一切,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姽婳错眼一瞥,正瞧见得意的灵香,险些按捺不住心中杀人的冲动。
就在魔尊审视着伏地的姽婳之时,冷眼旁观的大司徒却忽然开口。
“意图谋害帝姬,实属罪大恶极,当以极刑处置,方可维护皇家尊严。”
听得此言,姽婳更是恨得牙痒痒。
这老匹夫居然落井下石!
可这话在灵香耳朵里,却听出了另外的意思。
谋害便是谋害,什么叫“意图”?罪大恶极,又哪需的“实属”?该处置便处置,“当以”岂不多余?既要维护尊严,何必“方可”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