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蛋章 死神之手(七)

前线指战员想着,他通过车载电台对苏列夫的女娲车组表示感谢,随后开始调集工兵小队入场。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女娲’和‘灾厄’还在后方慢吞吞地赶着路。

河对岸的巨像坦克太多,除非把百夫长攻城机甲借过来直接开炮,否则很难突破他们的拦截火力网,必须得修好桥冲进去解决战斗。

时间正在飞速流逝,在远火部队奋力轰炸的同时,一小支装甲步兵混编纵队这条莫斯科河北沿岸公路的对面开过去,那是迂回绕后的琴科夫——雷泽诺夫——破坏者车组。

其中的大多数轻型装甲车和步兵都是作为掩护存在的,只有两辆装载着琴科夫和雷泽诺夫以及破坏者的关键猛虎装甲车才是本次行动的核心。

莫斯科阅兵公路上还散落着大量厄普西隆军的残兵败将,即使如此这些部队凝结起来显然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战斗力量,在损失了一定数量的先头部队之后,终于越过五彩斑斓的圣瓦西里大教堂附近。

在前面那座残破的列宁墓两旁,就是雷泽诺夫和库可夫先前跟随乌拉尔山方面军步兵师发现的两座超能转换器了。

琴科夫的指挥车停在了‘君士坦丁’军被摧毁的原空军基地上,他指挥着小队继续前行。

“我们是隐密行动的尖兵,主角不是我们,破坏者同志们在后头。”

雷泽诺夫对车内的两名精英半机械先驱说道,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好像生怕自己的声音被红场内躲在克里姆林宫里的尤里听见。

“不要和他们缠斗,你需要过去为破坏者同志提供安全的渗透作业环境,他们身上的伪装可骗不过尤里的眼睛。”

终于,在琴科夫指挥下,雷泽诺夫和两名半机械先驱,率先抵达了列宁墓附近,把附近威胁破坏者的病毒狙击手和沙丘骑兵完全解决了。

原先在圣瓦西里大教堂与敌人缠斗的那一小支步装混合纵队中忽然越出一辆星级猛虎装甲车,这辆装甲车顶着‘魔影坦克’的袭击,裹着将军同志及时释放的铁幕,成功冲到了雷泽诺夫的附近。

就在渗透者们乘坐的星级猛虎装甲车通过之后,寂静只持续了很短的一会儿,果然便有敌人部队紧跟着出现在了公路上。

尤里发现他们的企图了。

两双死神之手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滞,仿佛是在犹豫是否要掉头拦截这支渗透苏军。

“谢尔盖·彼得罗夫、德米特里·费奥多罗夫、阿列克谢·尼基京、三位破坏者同志,靠你们了!”

雷泽诺夫低声呼喊,而三位伪装成新兵的破坏者也没有丝毫犹豫,分头奔着各自一座超能转换器就狂奔了过去。

两名半机械先驱掩护其中一名,雷泽诺夫抱着狙击枪掩护着另外两名,就在破坏者们即将触及到超能转换器的大门之际,突然出现的魔影坦克终结了这场粗糙的渗透。

【将军同志,在心灵部门面前玩渗透,你是不是搞错了些什么?】

尤里的嘲笑在克里姆林宫内不断回荡,但无论其中的讽刺意味如何浓郁,都无法掩盖战场上渐渐崩坏,且无法挽回的沉重局势。

雷泽诺夫看着化为绿色脓水的破坏者懊悔的砸了砸拳头,狙击枪对装甲单位的无力让他根本无法及时处理掉这些突兀出现的魔影坦克,反观另一处的超能转换器,那两名半机械先驱也渐渐在敌人的围攻中死去。

琴科夫阴沉着脸,投入了最后一批部队,去把陷入重围的雷泽诺夫捞了出来。

将军同志的命令及时传达到了琴科夫。

“渗透失败是计划之中,不碍事,其中一只手已经被拖住了,中央军还能坚持,你去迂回红场南部,看看能不能尝试解放黑色精英卫队,那里的信标已经解除铁幕保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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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中央突击方面军的视角,将军同志看着那压抑的战场控制系统,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战败的结局。

难道苏联终究无法避免这终结的结局吗?而如今在南极奋战的老对手盟军,又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由于缺少了瘫痪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关键时间窗口,红军能否在全部覆灭之前揭开这最后的铁幕迷魂阵仍然是一个未知数。

【一座铁幕装置被摧毁了!】

【一座铁幕装置被摧毁了!】

嫖姚军基地遗址上的铁幕装置和莫斯科河南岸的铁幕装置先后被摧毁,这两处铁幕装置附近的红军一直在持之以恒的攻击着处于铁幕粒子保护下的铁幕装置。

也正是这种浪费弹药的笨办法,才凑巧在极短时间内同时解开了两块铁幕锁扣。

还剩下最后两座铁幕装置,分别是斯巴达军基地遗址上,以及红场的内部。

佐菲亚将一幅即时的敌我态势地图拿给将军同志看。

“将军同志,我们在莫斯科上的六辆机动建设车和所有红军基地已经被全部摧毁了,现在部队仍然维持着阵线而没有全面崩溃,这都是您的奋力指挥的结果。”

“但即使如此也延缓不了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对我军的猎杀。现在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右手正在追杀我们在乌拉尔山方面军遗址上的预留部队,但在南线,您看: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残部在托尔布欣将军撤回总指挥部后仍然没有溃败,据琴科夫将军所言,第49集团军的指挥层接过了南线方面军的指挥。”

“他们借助与战场上无处不在的厄普西隆残军正面对冲、保持战线的时机,充分机动力量,竟绕着整个嫖姚军、成吉思汗军、斯巴达军、斯大林格勒方面军的阵地遗址上兜起了围绕半个莫斯科的马拉松运动。

他们甚至在莫斯科河南岸修起了好几座可供坦克通过的重型舟桥,一度把埃列什基伽勒之手的左手牵制回了红场的方位。”

“这也说明这两双‘死神之手’虽然被尤里直接控制,但仍保留着基于事先预设好的攻击逻辑在进行空中机动,并非是完全按照尤里的意愿去进行追踪索敌的。

那支绕着莫斯科跑的苏维埃联合纵队残部已经被追猎的愈发单薄,但即使如此,他们的行进路线仍然没有任何停滞,像穿针一样在红场东西两侧反复穿梭了四次,而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左手则苦苦追了四次。”

“苏维埃联合纵队的残部为我们提供了不亚于超能转换器被成功瘫痪所提供的宝贵战场时间,这对埃列什基伽勒之手‘左手’长达十多分钟的拖延,是当前红军仍然没有全线崩溃的主要原因。”

“当然,如果我们不快点把尤里从克里姆林宫里揪出来,这支苏维埃联合纵队的残部被死神全部追上并杀死就是必然的事情,他们围绕莫斯科的长跑运动最多还能坚持半个小时。”

将军同志观察着地图上记录的作战态势变化,而此时,常念仍然率领着一批装甲部队在玩命的逃亡,每当被死神之手快要追猎上时,他就会主动扔出一小支防空部队供它吞食,然后趁机跑的更远,用更多士兵的生命去营造一个下一个兜圈子的机会。

“他们做的足够了。”将军同志微微有些动容,他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的战场上。

近乎毫无间隔的炮弹群与导弹轰炸密集的砸在了最难啃的斯巴达军铁幕装置上,趁着两层铁幕交织释放的空隙,密集的火力又一次将这个铁幕装置毁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