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个好问题，因为今后每一个被九幽大帝吞并的势力，都会这样愤怒地诘问。

贺灵川不会和“受害人”谈远大理想，因为对方绝不会理解。他只是淡漠地说出另一重真理：

“闪金统一，大势所趋。成王败寇，古今如是。你要怪，就怪自己和罗甸太弱吧。”

打不过就是打不过，输了就是输了。

输了还想据理力争，无非就是弱者的哀鸣。

渠如海冷笑：“你有本事就去找白坦的晦气，想拿下闪金，打不过他就是痴人说梦！”

“别急，很快就轮到他。”

渠如海张了张嘴，不知该大骂还是反驳，一时悲从心起。

他拼命咽下苦水：“你到底用什么法子，让我的军队发疯？”

除了神通，还有什么本事能办到这一点？

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九幽大帝的军队能在罗甸国内一路南下、势如破竹。他有逼疯士兵的本事，罗甸根本防不胜防！

贺灵川微哂，居高临下俯视他：“你暂时还死不了，你也知道。”

罗甸军队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发疯？

当然是三尸虫作祟！

一百多年前，这是盘龙城抵御四方强敌的利器，贺灵川初入盘龙世界就见过红将军往战场投放三尸虫。

这东西本由人性凝结而成，并非神通术法，连元力也无法消解。

但它有个天然的弱点：

只有夜里和阴霾天才能出来。因为人心那点儿龌龊，经不起太阳真火的考验。

三尸虫无形无体，不易为人所见，盘龙城的对手们吃了很久的亏，才研究出对付它的办法。

贺灵川垂涎这些东西很久了，但三尸虫只存在于大方壶之中——准确来说，是寄生在浑沌身上——当年也只能在盘龙荒原上使用。

没料到他离开颠倒海之后，大方壶好像又产生不少变化，其中一样就是三尸虫可以远程释放了，而且媒介不是神通项链，而是大衍天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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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完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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