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谙深知母亲说话的方式,也是无可奈何,只好说:“行了,我伺候她吧!”
魏谙做好饭后,给田玉兰盛了一碗粥,问道:“妈,怎么样啊?自己能吃饭吗?”
田玉兰说:“能。”
魏谙把田玉兰从炕上扶起来,田玉兰坐在那慢慢喝起了粥。
魏谙问:“妈,你咋不吃药呢?”
“不想吃了。”
“咋的呢?”
“吃了也不管用,还是浑身难受。”
“唉,”魏谙叹了口气:“那不吃不是更不行了吗?妈你这个病现在不吃药不行了,不能像以前那样,想起来吃点,想不起来就不吃了,得有规律地吃药。”
“天天吃药,天天吃药,还不如死了算了。”
“妈,你别天天说这话。”
“说这话怎么了?我也不怕死,这么多年,我早就活够了,我再昏过去,你们也别把我送医院了,死了就死了吧,免得活着还要遭这些个罪。”
魏谙叹了口气,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些年,姐姐远走他乡,几年回来一趟,哥哥自从搬出去,就像跟这个家断了联系一样,只有他亲眼见证了母亲被病痛折磨的凄惨模样,他知道母亲说的不是气话,比起日日夜夜所遭受的病痛的折磨,还真不如早早去了的好!可这毕竟是生他养他的妈妈,他还是不愿意轻易放弃。
吃完粥后,魏谙又泡了一碗蛋白粉给田玉兰,田玉兰说:“这个东西真是难喝,味道怪怪的。”
魏谚说:“你每天就喝点粥,营养肯定不够,这个东西能补充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