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谆是很看重亲情手足。”
张州珉想了想,道,“杨谆膝下无子,却一直都未纳妾,连养外室都不曾听说。他曾与人说,他与他的娘子是从风雨中走出来的,在他最难的时候娘子选择嫁给他,他定不负娘子。”
“听说杨谆未娶亲之前家中很穷,上无父母照应,下有两个幼弟拖累,根本拿不出像样的聘礼。可杨夫人偏偏看中他这个人,宁可与家中决裂,也要嫁杨谆为妻。而杨谆也说到做到,从未负她。在她生病时也亲力亲为的格外照顾。”
“杨谆的两个弟弟都是由他亲手操办成亲,与其说是弟弟,不如说是当儿子看待也不过分,确实做到了长兄如父。对弟弟家的儿子也视为己出,他的两个女儿与堂兄弟相处起来也如亲兄弟姐妹一般。”
……
“这些也是正常人情吧。杨家想壮大,兄弟和睦是必须。善待杨夫人,也是受其旧情感化。杨谆确实看重家人之间的那份‘情’,但若说是‘极重’,不知是否担得起‘极’字?毕竟在他身上从未发生过抉择,不知在亲情与其他冲突时,会选哪个?”
张州珉的话很谨慎。
“听说胡应和曾受程展平救命之恩?”杜言秋又问。
张州珉点点头,“胡知州是与我们说过,他是个孤儿,险些在一年雪天中冻死,是程知州收留他做了书童。从此,为主人命是从。”
杜言秋接着问,“听说邱大山一共有三子,长子随其左右,次子与幼子打算走武举,在外拜师学艺。可知他们在何处拜师?”
张州珉奇怪杜言秋是从何处“听说”这么多,但又不好多问,只顾回答,“是曾听闻如此,具体拜师何处,我没有特意打听。”
“此事交给你。这两日你去了解一下,看看邱大山的两个儿子人在何处。”杜言秋道。
“我……试试。”
张州珉在犹豫中应下。
“你去找杨谆打听。”杜言秋给出指示。
张州珉微怔,看向面前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