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觉得他指定是疯了,这些事情有什么好记的。
虽然他确实在梦里对着雪之下产生过什么奇怪得想法,但却不包含任何性意味。他的梦是清醒梦,不像别人是沉醉其中无能为力的一员,他是梦的君王。梦里他操纵着和雪之下相似的傀儡,即使这样,他还是无法鼓起勇气对着对方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除了拥抱。
江离把他这种古怪不似青年人的想法归结为俄狄浦斯情结作祟。理由很好解释,他的母亲早逝,那么把缺失的母爱关联到另一个和母亲相似的人身上获取代偿是必然的事情。
城市里的青年有着苍白的皮肤,那颗敏感的心脏正不安的寄居在他瘦弱的胸腔里,不知道为何,江离想起了这样的描述。
“抑郁了?”平冢静像是看穿了他一样,坐在一旁狡黠的看着她学生的热闹。
平冢静也和江离一样哈欠连天,不过比起江离的连战稀世强者,她显然要精神许多,估计是昨晚去居酒屋喝酒喝太晚了。
江离挥了挥手表示不再多言。
作为教师,霸占着靠窗的位置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他想打发时间看窗外都不行。发呆有助于减少阿尔茨海默症的发生。
江离干脆眯起眼睛准备睡觉,奈何列车座位蓝色星星点状的椅子调的实在是太难受了,他没乘过几次二等座,连调节椅子背靠的按钮都找不到。硬的发震的椅子感觉像是刑具,在强行唤醒他一样。
“班长,班长。”
江离睁开眼睛,看见过道上站着班里的几个女生。
他记得他说过过道上不准随意走动的。
“抱歉打扰到你了,有比滨说她之前想给你化妆来着,今天我们恰好都带了。”雨宫显然没预料到会打扰到江离休息,但一想到江离平时的性格,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
“江离同学,你把额头分开来梳一下一定很好看。”另一个女生星星眼道。
额头分开来的发型他其实梳过,不过那是出席正式场合才会特地去弄的,平时上学他哪有这个时间骚包。
“有时候,机会还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啊。”正在江离犹豫的时候,平冢静看向窗外不急不慢地说道。
江离叹了一口气。
“我来。”他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抖擞精神,站起来俯视所有人说道。
“啊,座位换我这吧。”跟在江离身后的女生,指了指雪之下身边的空位,“在这化妆也方便一点。”
女生对着江离吐了吐舌头,不知道是因为刚才江离那一排都坐着老师放不开,还是别有心思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