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俶却没在意独孤靖瑶有些嫌弃他的样子,而是赶紧让侍剑把独孤靖瑶推进屋:“阿瑶,外面冷,侍剑你先扶王妃进去。”
李俶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是,今日处理政务有些晚了,父皇和母后留我用了晚膳,后来父皇又留我单独谈了谈,所以……没事,确实味道有点大,我先回沉香阁了。”
独孤靖瑶闻言却是叫住了他:“等等,你先进来。”
李俶拒绝道:“我身上味道太大了,还是明天再说吧。”
独孤靖瑶则是道:“我说让你进,你进就是了。”
而后又吩咐侍剑和司剑:“司剑,去给殿下准备醒酒汤,侍剑,去准备泡澡水。”
李俶这才敢进来,不过进来之后坐的离独孤靖瑶较远。独孤靖瑶又冲他招手道:“冬郎,坐近点,没事的,我如今已经不那么害喜了。”
听闻独孤靖瑶这么一说,李俶才彻底放下心来,毕竟他记得曾经有段时间独孤靖瑶害喜到食不下咽,看着实在太痛苦了,他恨不得代为受过。
不过最近一段时间,肃宗登基,又加彻查杨国忠一事,着实在府上陪独孤靖瑶的时间太少,以至于都不知晓独孤靖瑶已经不害喜了,多少心里有点愧疚。
看到李俶这副模样,独孤靖瑶则是觉得很没必要,而且两人一向是直来直去的,在支开了侍剑和司剑之后,独孤靖瑶便道:“冬郎无需对我产生愧疚,毕竟现在父皇那里需要你,你在前朝好了,我和孩子才能在王府安心。而且如今我已经没有什么不适了,林致和府医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给我诊脉,脉象都显示母子平安,你也不用为我们担心。倒是你说父皇还单独找你谈话了,都说了什么啊?”
李俶闻言又又又一次觉得他的阿瑶当真贴心,这个妻子娶得太对了。不过他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面上却是有些严肃,他道:“父皇说他为了制衡朝堂,所以接下来可能不会给我安排特别重要的职务,还说待到阿瑶你生下嫡子便封我我亲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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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靖瑶则是没有李俶那么焦虑,因为肃宗愿意与李俶谈这些,就说明就算是对李俶有所忌惮,但也不会直接发难,不过可能存在了一丝试探的心理。
于是她好奇的问道:“那冬郎你是如何回复的?”
李俶叹了口气道:“皇爷爷临走之前就私下找过我,说让我在旁劝解些父皇,不过不可过分出头,不然怕是会引起父皇忌惮,所以我说不用安排什么特别重要的职务,就当是从底层开始历练,而后又说我不着急要什么亲王爵位,待到历练有成再说也不迟。你猜父皇怎么说?”
独孤靖瑶婉拒道:“我可不敢随意揣度圣意,我还想活的长一些呢!”
李俶被她这话逗笑了,面上不再是一副严肃的神情,他道:“这里就咱们两个,难道我还能害你不成?”
独孤靖瑶这才耸了耸肩道:“那好吧,那我猜猜,父皇是不是对你的戒备降低了些,给你安排了不重要的空缺,但是依旧答应你,待我生下嫡子后给你封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