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金指向景春熙手上的纸张继续说:“这上面是几家比较大的瓷器厂,资金雄厚,多少也有点背景。

他们手上压着不肯低价卖出去的瓷器应该很多,官府多少有点顾忌也不敢硬抢,但也停产半年了,照这么下去也顶不了多久。”

说完怕景春熙不明白,又耐心建议说:“瓷器现在不能拉出去也没关系,先买下来等过一两年再拉,也是可以赚的。”

陶金说话的时候又往自己腰上的荷包一摸,景春熙注意到,他腰上挂的还是自己离开崖门村的时候送的,绣的是简简单单一支竹子的那个荷包。

景春熙自惭的扶额:幸亏不是挂那个丑丑两个人头的,不然她情何以堪。

“这是给你的生辰礼。”陶金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纸,依然是叠得好好的,向她递了过来。

景春熙想当然以为是银票,觉得他太不用心了,忍不住抱怨说:“你就不能有点新意,好歹荷包还是我自己绣的。”

现在她空间里粮食银票金银财宝都不少,也不缺他那千儿八百的银票,所以并不马上伸手接过。

陶金调侃道:“流放路上总说我欠你的,可没那么客气。”

景春熙不好意思耸耸肩,讪讪然给自己找理由,说:“当时外祖父外祖母一家去到了怎么样?还没有着落。到岭南也不知要花多少银子打点,肯定能坑一点算一点。”

终于承认是坑自己了,陶金一点都没生气,反而嘴角再一次微微翘起。说:“这是一间有暗道地库的宅子,不起眼,但也是有来历的,没人敢动。收到的瓷器、茶叶尽管放进去,再多也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