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清楚,只能通过实验去验证。只有一点一点地去了解它,我们才能拯救自己。”
“你是打算用赵文龙的做实验?”王浩板着个脸,将一句极具杀伤力的话抛给杜莱优。
现场随即哗然一片。
悻悻而去的孙毅杰听到此话,立刻掉头杀个回马枪,“你说拿谁做实验?”
“拿赵文龙做实验。”
杜莱优直接承认。这剑拔弩张的状况看得我目瞪口呆。
“我……”可能是顾及到杜莱优是女性,孙毅杰很别扭地将躁动的双手压回去,改用言语攻击:“你还有人性吗。”
杜莱优靠在车身上,双手交叉,还是脸带微笑地说:“你忍心让赵文龙这样死去?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像个失败者一样向死亡低头。他既然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何不让他人生最后的时刻再燃尽一下生命。对人最大的尊重莫过于不让他死得太憋屈。”
“一派胡言。要不是你开车从这经过,赵文龙会被倒塌的实验楼压住么。这件事你是罪魁祸首,负最主要的责任。”
“哦——,那好吧,我负起这个责任。”杜莱优环视一圈,叫道:“李鸿明。”
李鸿明应声站了出来。
“你会开车吗?”杜莱优问向他。
李鸿明表情茫然地点点头。
“呐。”杜莱优从裤兜里掏出车钥匙扔给李鸿明。“去综合楼把乙炔气割枪运回来。知道哪里有吗?”
“知道。”李鸿明一脸不解地应答。
“去吧,多带几个人。”
我也没明白杜莱优的用意,不过得赞扬一下综合楼设备的齐全程度——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找不到的。与新式的实验楼对比,脚下踩着的这一幢旧式实验楼可就相形见绌了,更别提它现在只剩下败瓦残垣。
“为什么不用这个外来人做实验。”
孙毅杰被杜莱优的回应搞得一愣一愣,现在正挠头组织语言,这句建设性那么大的话由肖嘉敏口中说出。
杜莱优弯腰捡起一块砖头扔到肖嘉敏脚边。“去吧,你先把他打个半死,最好来几道大创伤。”
肖嘉敏嘴上是厉害,但真要动手,谁又能来真的。因此她只能继续在言语上争论。孙毅杰也加入论战。人群中凑热闹的很多,时不时地也要送上几句话到“前线”。面对一众非议和指责,杜莱优都只是交叉双手,嘴角上扬地看着。
七年前的事情有些久远,我只记得杜莱优眼神很犀利,看问题很准,但说话又表现得很圆滑——不圆滑在学生会可待不长久。现今这般见谁不爽就怼谁的潇洒与之前大相径庭。她是原本如此还是七年的轮回让她变成如此?我很想知道,我渴望了解她多一点,我想跟她相处得更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