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贤问“胡大人,这《妇女日报》要写啥内容呀?
胡灵儿伸出手说“一是教导女子跟着报上识字;二是教女子在家做些简单的手工活、饭食卖;三是教她们一些简单的医护卫生常识;四是教她们女为悦己者容;五是教她们君若无意我便休。”
这话炸的屋内人直接傻愣了。
愣了半晌,李怀德轻飘飘的开口说“胡大人,你觉得圣上能准你印《妇女日报》吗?”
胡灵儿笑着说“能不能到时就知晓了,首辅大人,下官请您与张姑娘去饭堂用饭。”
张时本到底是经验老道,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笑着说“那就让通政司诸位大人破费了。”
黄贤调整好心态,哈哈笑着引张时本朝饭堂走去。
张瑞琴偷眼打量前面的胡灵儿,见她在自家祖父面前丝毫不胆怯,神情自若。
黄贤正与张时本讲,通政司想要北面那块空地盖座办公楼。
张时本在嘴里念叨着办公楼,点点头说“这词语又是胡大人的说的,倒是比公事房好听、贴切。”
黄贤笑着说“下官也是觉得这喊法熨帖。”
到了饭堂,黄贤看着桌上的菜有些寒酸,辣炒豆腐、芹菜炒肉、红烧土豆块外加小咸菜。
“首辅大人您请坐,咱们饭堂的饭菜简单,但口味还不错”黄贤请张时本入座,还不忘开口自夸一句。
胡灵儿看着这些人围坐一起,就桌上这些菜着实有些拿不出手,就说“黄大人你陪着首辅大人说话,我再去做几个菜。”
张瑞琴一开始还端坐着四处偷瞄,当她见匠人们挽着袖子,露出毛茸茸的胳膊时,吓得不敢再看,听到有女子说话声时,又忍不住微微侧目看过去,两只眼睛顺时睁大,真是女子呀!印刷局有女匠人,又一次颠覆了她的认知。
柴毅端着托盘过来上菜,辣炒笋干、爆炒腰花、凉拌黄瓜、肉丸汤。
张时本笑着说“早就听说定国将军有一手好厨艺,老夫有口福了。”
胡灵儿谦虚的说“首辅大人过奖了,请动筷吧!”
吃过饭,张时本说“老夫有些话想与定国将军单独谈谈,可否得空。”
“有空,下官差事若有纰漏,还望大人海涵”胡灵儿躬身一礼。
黄贤与李怀德各自回去处理公事。
张时本捋着胡须沉思半刻,说“胡大人,老夫要讲的是私事,还望胡大人入你耳,止于你。”
胡灵儿看张时本的表情有些沉重,就说“张大人放心,下官的嘴严实着呢!”
张时本说“老夫信得过胡大人的人品,琴儿是老夫的长孙女,她是唯一一个得到老夫亲自教导的孙辈,其余的孩子老夫虽也指导,但与琴儿那时,老夫花费的心力精力大相径庭,就这样一个懂事乖巧的孩子,最终也是被老夫给毁了。”
“祖父,都已过去了,不怪您”张瑞琴低着头轻声说。
张时本叹着气说“祖父知道你这孩子心善,可到底是我害了你啊!”
张瑞琴微微抬起头说“这事还是由我自个儿讲吧!妾身是合离之身,男方的长辈与祖父自幼交好,妾身两岁之时,刘家长辈送族中弟子上京赶考时与祖父定下婚事。妾身到了年岁,刘家进京迎亲,后来洞房花烛夜,刘家郎君喝的酩酊大醉,妾身一晚未睡照顾醉酒的他,听他嘴里不断喊着阿裕别走。成亲三日刘家郎君还会寻借口不与妾身同床,后来妾身夜里睡不着,起来在后花园闲坐,见到了刘家郎君与一强壮男子行那苟且之事,妾身才明白他喜好男风。妾身不敢声张,只与身边的乳娘说了此事,让她暗中打探,后来得知刘家郎君从少时就怪异的很,很喜欢与强壮的男子交往,在大些懂人事后就整天与家中下人厮混,他竟然胆大到去男风馆嫖妓,那个阿裕就是他在男风馆遇见的,是刘郎君的心头好。在刘家待满百日后,妾身提出回娘家,刘家郎君带着他的心头好跟随妾身一起回门,回来后妾身与祖父家人说了此事,祖父大怒写了书信给刘家提出合离,刘家理亏答应合离,只是提出此事不要张扬出去。”
胡灵儿听完后,看着长相端庄秀丽的张瑞琴,说道“这种烂桃花不要也罢 ,往后遇到真心对你之人再嫁不迟。”
张时本听胡灵儿的话,一时不知说些什么,暗自叹息不知答应琴儿来新闻署是对还是错。
“老夫将琴儿交于胡大人,望胡大人多加看顾”张时本郑重拜托胡灵儿照顾张瑞琴。
胡灵儿爽快答应。
送走张时本祖孙二人后,拿出估算的纸张又重新算了一次,预计花费一千八百两银子,包括重新翻盖印刷工坊在内,应该不算多吧!
拿起账目表格去找黄贤,李怀德在哪儿不知写些什么。
胡灵儿探头看了一眼,不解的问“李大人写讨要公事房的文书,这是要干嘛!”
黄贤说“咱们通政司写奏章要空地盖办公楼,要事出有因才是,让李大人在这儿补写讨要公事房的文书,若有其他人心存疑虑也可堵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