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上绑着一根横杆,上面吊着一个荷包,胡灵儿托着青团的手和脚去踢荷包。
永宁公主站在卧室门口问“娘娘,这是何意。”
“这是训练孩子臂力和腿力”胡灵儿不想费劲说什么肌肉、骨骼、大脑这些别人听不懂的话。
“妾身是来给娘娘赔不是,今儿因吴克峰让小殿下受惊,是妾身思虑不周,特来赔罪”永宁公主说完屈膝行礼。
胡灵儿坐直身子说“殿下请坐,圣上写信说过,你与驸马之间的事等圣上回京后处置。今儿我虽然很生气,但也知道不能迁怒于你。我若是你,就趁此机会带孩子把强人赶出公主府,公主府不是什么阿狗阿猫都能住的。还有这些年吴家从你手里强夺豪取的宫中之物,也不是他们无职无权之人能享用的。”
“我知道,嫁妆单子我都存着,到时我会一一讨回来”永宁公主竭力忍住不让眼泪流下来。
胡灵儿似是没见她眼中的泪,自顾说着“若是用人,我可以借给你护卫一用。”
永宁公主说“妾身有一事相求,宏儿想亲自听吴克峰承认自己做下的龌龊事,所以妾身想让宏儿去牢里见见他。”
胡灵儿稍一犹豫,便同意了“明儿下晌让春生陪他去镇抚司走一趟。”
春生第二天一早回来,呈上书信说“圣上交待奴婢转告娘娘,若再有不长眼的当场打死便是。”
胡灵儿接过信说“不用在跟前伺候了,下去歇着吧!下晌陪吴家大郎君去趟镇抚司见见吴克峰。”
“是,奴婢告退”春生行礼下去。
胡灵儿看着信,不自觉的眉头皱起,这吴家还真是把贪婪发挥的淋漓尽致。一边毫不羞耻的用着永宁公主的陪嫁,一边践踏她的尊严。
李翊昊在信中写到,已传口谕命吴家老少进京,她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出了事有他兜着。
“李翊昊,你这样我想抑郁也不可能了”胡灵儿压在心底的那股郁闷之气终于散了。
她窝在府里画楼房草图,用多少料用多少工她一概不会算,只等雷震钢回来挑选出相应的图样,让工部的人算。
红豆进来禀报“娘娘,外面有个自称大兴县衙的捕快,说奉陈县尊之命求见娘娘。”
胡灵儿说“让人去偏厅等候,我写完过去。”
写完后起身去偏厅,见里面等候的人胡灵儿笑着说“龚松林,怎么是你。”
龚松林拱手行礼“属下拜见娘娘,谢娘娘还记得属下。”
胡灵儿一抬下巴说“坐下说话,你如今还在大兴县衙,与其余人还有联络吗?”
龚松林拱手道“属下等人每年麦收、秋收都会见面,拙荆还时常提起当年在小旗手下做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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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灵儿说“你们都好便是一大幸事,这次来可是公事。”
“是,陈县尊命属下来禀报娘娘,杀害苏青莲的凶手已捉拿归案”龚松林不等胡灵儿追问,便讲了起来:凶手是秋水春院叶秋水的相好刘俊青,据他交待苏青莲与叶秋水早前都在燕春楼,但俩人看不对眼。后来苏青莲被富商赎身,叶秋水却是自个儿自赎自身,赎身后的叶秋水投奔她的老相好,不了这人的浑家是个厉害的,带人把叶秋水打了一顿,但也就是这次让她讹了一笔钱,顺便搭上了刘俊青。
胡灵儿问“就为了俩人早前不对付就杀人,这缘由说不过去啊!”
龚松林点头应是,接着讲下去:刘俊青早年是个泼皮,起哄架秧子、偷鸡摸狗、在街头打架争抢地盘,南城一带臭名远扬。因这小子嘴皮子溜,被赌坊老板看中,招揽到赌坊做媒子,夜路走多了总会遇见鬼,这小子被人蒙上布袋揍了几次,心生恐惧辞工不做了。叶秋水被人打了一顿心生不满,雇街头混混给她出气,这才认识了刘俊青。刘俊青见叶秋水风韵犹存,就撺掇她在凤河开了一间秋水春院,招揽了几个暗娼,开门做生意。叶秋水在胭脂铺子里碰见过苏青莲几次,见不得她一副清高孤傲的模样,又因刘俊青无所事事,总来问她索要银钱,才想出这一箭双雕的计策,既能杀了苏青莲以泄私愤,又能除去刘俊青这个蚂蟥,把尸身送到书店也是叶秋水的主意。
“那你们是如何查到刘俊青的”胡灵儿想知道与自己猜想的结果是否一样。
龚松林老实的说“县尊是按娘娘说的法子,查询夜里的巡逻队,巡捕营曾遇见一辆回秋水春院的马车,属下等人在车内寻到血迹,可以肯定是在车内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