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起这个‘连家人都不帮’,还不是母亲您教育得好,我正是从您身上,言传身教学来的呢。”樊思敏继续道。
魏心慧尖叫着便要用手边的东西砸樊思敏,但那些摆件都很重,魏心慧养尊处优惯了,费劲拿起来,也扔不远,最终不过是砸了两个玻璃杯,便磕磕绊绊的逃离了。
钱嘛,自然是要不到的。
再说到徐莹莹,她虽然同向太达成协议,但分手是个技术活。
直接开口坐实自己捞女的身份,那以后在同学面前怎么做人?
怎么做到不撕破脸分手,甚至分手后还让对方念念不忘,认为自己才是过错方,是一门高深的学问。
徐莹莹看着卡里的余额,想起家里难搞的父母,思忖着最好一石二鸟,顺便让父母也担些责任吧。
吹毛求疵的小少爷,见到市侩精明的母亲,一定会心生不满,再趁机分手岂不妙哉。
徐莹莹带向初回家的这天,阳光热烈,乡下拥挤的小道还被各种杂物占着,裸露的红砖墙底下站着嗑着瓜子闲聊的人。
徐母早就得知金龟婿要上门的消息,难得大方一回,准备了一桌子好菜。
她因为嗜赌成性,总被婆家人话里话外的讽刺,如今想借着金龟婿扬眉吐气,不管不顾的请了一大家子亲戚一起上门。
向初走到小巷外边就开始后悔,阴暗逼仄的巷子,连车子都开不进来,两边屋子的墙上,爬满了青苔,以及被雨水冲刷过的斑驳痕迹。
他强迫自己忍住不适,目光紧紧盯着半干半湿的地面,避免鞋子沾到任何脏东西。
好不容易进了一个破旧的小院,被一群口音极重的男男女女围住,问了一圈话,向初的不适感愈发强烈。
等到开饭,徐家东拼西凑借够了椅子,一整张圆桌,竟然出现了七八种完全不同款式的椅子,更别提趁着借椅子的功夫,徐母又领回数个看热闹的邻居看客。
向初无数次示意徐莹莹,但向来温柔小意的徐莹莹,却好似突然降了智,完全看不懂他的不满了。
向初心含憋闷的坐着,烦闷之感迅速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