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呕——”圆通手脚发软，“你这是什么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呕——”

“走吧。”宋墨言简意赅，死死抿唇。

“你可真是死要面子呕——”圆通扶着树。

这干呕是一点都忍不了。

好不容易有点力气了，却见菡萏带着窦昭又跑了回来。

“前面也有人。”菡萏气喘吁吁。

所有人都看向圆通，他们之中唯有他熟悉这里。

圆通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他强忍着没再干呕。

宋墨板直着身体往前，圆通扶着树一步一挪，窦昭靠着菡萏和窦晗还能走。

但很快，他们又被围了。

宋墨拼尽全力突出重围，菡萏带着窦昭先走，然而圆通却倒下了。

他扯着窦晗的裙摆，若不是口吐鲜血，简直就是个轻浮的浪荡子。

“这个给你。”他掏出一本册子，“但这机缘不是你的，是你姐姐的，不给你是因为……”

“哦。”窦晗一把抢过，转身就想走。

但圆通扯着她裙摆的手依旧死死不放，“我被划破了肚子，死的太痛了，想要个痛快——”

扑哧。

窦晗一刀捅进他心脏。

圆通睁着眼睛看她洁白如玉的脸上重新沾染红色，妖艳万分，不禁勾起唇角：“我是……纪咏，纪见明。”

哧。

窦晗抽刀，神情冷漠：“窦晗。”

“你终于……”

纪咏看着窦晗毫不犹豫划破裙角，转身离开。

他将目光放在逐渐光亮的天空上。

晗，欲明也。

纪咏在晨光中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