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宁帝气闷,他的儿子,个个出挑,吴家人的眼睛是不是都长在了头顶上?
真是有眼无珠!
泰宁帝的腹诽,曲妃自然不知,曲妃此时正琢磨着要不要传令给侄子曲乘风,叫他去给那位吴三娘子赔个不是。
......
文昭长公主府中正办着梅花宴。
文昭长公主应付了一干女眷后,借口更衣离开了花厅。
长公主离开后不久,一名其貌不扬的侍女就悄悄贴近了浣溪,浣溪听到传话,又悄无声息地转告了正言笑晏晏的江氏。
江氏笑容不改,与楚计相之妻周氏略说了几句后,便借口离去。
江氏自矮墙后绕出,跟着等待的侍女一直朝后院走,直到在八角亭中见到此次梅花宴的东主文昭长公主,这才止住脚步行礼。
文昭长公主亲自走下台阶将她迎进亭中,言语间尽显和善亲近之意。
江氏提着一颗心,脸上却笑意浓浓,真挚又谦逊。
文昭长公主仔细瞧着她那秀美中又带着丝丝英气的俏脸,心里唯有钦佩二字。
那一世,庆国山河破碎,飞骑将军遭三军夹击,不敌于阵前,戍边将军救父来迟,连父亲的尸身都未能带回便被逼得只能退守郴州,郴州被围,南夜前锋大将刘霍放话,誓要斩尽庆国江姓人为父报仇,只待踏平郴州便可长驱直入庆国腹地。
江安死守郴州,郴州人尽皆兵。
刘霍诛心,见攻城屡败就打起了飞骑将军尸身的主意。
飞骑将军被大卸八块,敌军用长矛将其头颅手臂一一挑于阵前。
敌军之嚣张恶毒,令人怒发冲冠!
长公主的目光忍不住瞟向面前那道纤细的手腕。
就是眼前这位弱质女流,披甲上阵,与侄子江梦浮一道,千里突袭解了郴州之困,驱逐敌军,亲自收殓了父亲的碎尸,救下已经用棉絮果腹三日的兄长。
听说当时的郴州被围得里外三层,弹尽粮绝。
是江宁!凭借一手弓箭之道,箭无虚发,硬生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口子,这才里应外合,一举破了郴州之围。
只是从那以后就再没听说过这位江夫人用过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