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
谢玉惜说:“昌祺郡主和一个考生……?”
八竿子打不着啊。
佩兰拧眉道:“所以奴婢才急着回来告诉您。”
谢玉惜便问:“没让他发现吧?”
“没有。那考生比我还慌张,手脚忙乱收画,哪儿顾得上看我有没有疑心。”
谢玉惜若有所思,越想越脑袋越大。
她道:“你先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下次再去的时候敲打一下他,跟他说转身考试。”
也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了。
佩兰点点头。
谢玉惜又问:“他叫什么?”
“邝泽生,是外老太爷故交家的后辈,听说落魄了,之前在桐源的寒川寺落脚,快要进京的时候找咱们家老爷要了一封推荐信,拿着信一路磕磕绊绊过来的,奴婢去看的时候,他的行李是最少的,人也是最清瘦的。”
谢玉惜不知道内情,只能先一视同仁,就道:“多给他点吃的,他要是勤奋,就再多供些笔墨。”
“是。”
梁仲骁抱着香姐儿进来的时候,谢玉惜跟佩兰已经说完了,他有些好奇:“考生那边怎么了?”
谢玉惜目光很快闪过一点什么,微笑道:“没事,几个不认识的人住在一起,难免有点摩擦。姐儿给我抱抱。”
孩子长重了,身上裹的软乎乎的,谢玉惜抱女儿在怀里,像抱着一大团棉花,脸色都更柔和了。
晚上,谢玉惜找功夫给桐源那边回了两封家书。
告诉谢元昌,投靠过来的考生,她都安排妥当了,顺便不着痕迹再打听了下邝泽生的来历。还嘱咐他不要落把柄,给远在京城的她添麻烦。
乔氏那头,谢玉惜让她继续盯着,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写信让快马送到京城。
至于怎么回敬王家欣妃,也简单。
“仲骁,咱们以牙还牙吧,他们查梁家的事,咱们也查查王家的事。”
虽说不一定有结果,但总不能被打了也不知道还手,那样王家会更猖獗的。
“我让卫矛去办。”
入夜,两人就寝。
次日,“夫人,考生们送了点心意过来。”
佩兰拿着考生那边送来的东西,奉到谢玉惜面前。
这种东西,谢玉惜都是不看的,但她额外问了:“邝泽生送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