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之物,是一扇巨型的铜门,双扇门,都是肉眼可见的厚。
池衿将双袖挽起,形状好看的手臂鼓了鼓,他上前,绷着劲儿推门,没推动。
萧玄同也跟着上前试了一试,也没推动。
“非人力可为之。”阮蔚说。
常怀瑾说:“啊?那怎么办,要不然再炸一次?!”
“不可以。”
握瑜没好气的白了常怀瑾一眼。
常怀瑾不服:“为什么不可以?刚才都可以的!”
握瑜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刚才我们知道门后面是出路所以才炸门,现在我们不知道门后面是什么怎么能随便乱炸呢,你还有没有点公德心啊!万一师姐要找的东西就在门后呢?炸坏了怎么办!”
一旦对面站着的是常怀瑾,握瑜的话总是能成几何倍增长。
常怀瑾支支吾吾:“那,那你说的也,也算对叭。”
一旦对面是握瑜,就连常怀瑾的‘名嘴’也会彻底泄火。
啊。
这可能就是兄妹之间的血脉羁绊吧!
阮蔚:“……”
她琢磨了一下。
其实、好像、也许、也不用怕炸坏吧?
烛照哎,那可是烛照哎!
烛照要是能被区区修真界的爆炸符给炸坏,那它这两仪真的别干了,回老家种地去吧。
阮蔚还没来得及张口赞同。
“不用炸。”
池衿说。
阮蔚听到他声音的时候就扭头看了过去,鼻尖却抢先一步嗅到了浓浓的血腥气息。
阮蔚一愣:“你——”
萧玄同这见不得家里孩子流任何东西的老妈子更是首当其冲:
“池!衿!”
他冲上去,一把就抓住了池衿的左手,不让他再进一步。
少年劲瘦的右手腕间此时已然破开了长长的一道血口,鲜血正顺着他的指尖肆意的向下淌着,浓稠的血色气息弥漫着,叫人喉间干涸。
阮蔚抿了抿唇,眼神意味不明的朝着池衿脸上扫过。
看见他满面春风笑意。
阮蔚那都到了嘴边的骂人话,就这么打了个转又收了回去。
她垂着眼睫。
很明白。
池衿是愿意这么做的,所以,那就什么都不要说,记住这些,接受就好。
阮蔚也很明白。
池衿是为了自己才会这么做的。
常怀瑾和握瑜都看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