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心生疑惑打算朝门外走去之际,却被为首的泱泱拦住了去路。
只见栾华依旧从容不迫的坐在那里,右手轻轻抬起,不轻不重地叩响了面前的桌子。
清脆而短促的敲击声仿佛是一道指令,瞬间让周围几人心领神会。
还未等罗栎反应过来,一双双强有力的手就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胳膊和肩膀,任凭她如何奋力挣扎、高声呼喊也无济于事。
最后硬是被这几个人牢牢地钳制住,拖拽着朝着山庄深处的暗室而去。
随着距离越来越近,罗栎逐渐看清暗室的模样。
这里与其说是一间普通的暗室,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座深埋于地下的阴森恐怖的地下室。
恐怕就连这座山庄的主人,都未必知晓这庄子还隐藏这么个地方。
整个通道蜿蜒曲折,深邃得好似无底深渊,一眼望不到尽头。
唯一能够提供些许光亮的,便是那些悬挂在墙壁两侧、忽明忽暗闪烁不定的微弱烛光。
摇曳的烛火映照出斑驳的光影,使得原本就幽暗阴森的通道显得愈发诡异莫测。
越是往里面深入,空气中弥漫着的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便越发浓烈刺鼻。
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不断刺激着罗栎的嗅觉神经,令她感到毛骨悚然、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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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罗栎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浑身颤抖不止,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更别提有多余的力气去反抗了。
她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被随意地放置在一张冰冷坚硬的椅子上。
她的双手和双脚分别被皮绳紧紧捆绑在了两边的扶手和椅子腿上,动弹不得分毫。
罗栎缓缓扫过四周,映入眼帘的是满满一墙各式各样令人触目惊心的刑具。
有些刑具形状奇特怪异,看上去狰狞可怖;还有些则是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根本无法想象其用途与残忍程度。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栾华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像是一道道催命符。
然而,当那个人真正走到近处时,却完全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直接从她身边擦肩而过。
那人径直走向不远处的一张桌前,动作娴熟地伸手拉开最中间的那个抽屉,从里面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三根香。
只见她移步到旁边的烛台,借着火苗将手中的香点燃。
而后,轻轻地挥动手臂,让那燃烧中的香火稍稍冷却一些。
待香燃起,栾华满脸虔诚地将三根香慢慢地插入了香炉之中。
整个过程中她的神情都很是专注,仿佛正在进行一项重要的祭祀。
做完这一切,她才将自己的视线投向了罗栎。
此时的罗栎,只感觉面前这个女人尤为恐怖。
以往见到栾华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庞时,她还觉得这人是个心境淡泊、处事不惊的性子。
但此时此刻,那种毫无感情波动的面容只会让她觉得那是冷漠无情。
“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罗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紧张压抑的气氛,率先打破沉默,声音略微有些发颤地开口问道。
栾华听闻此言,缓缓在罗栎的对面坐了下来。
只见她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反问道:“这句话应该我来问罗姑娘,你想要做什么?亦或是说,你的目的究竟何在?”
无论是在饭菜中偷偷地下毒,还是日常生活中一举一动刻意地模仿,甚至是往院子里面带来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她对于罗栎的那点儿小动作都一清二楚。
只不过,她觉得这个人真是既可怜又可笑!
不管身处在怎样的环境之下,她似乎总是能够给自己找到那么一条所谓的求生之路。
尽管这条道路却是要以牺牲他人的性命来作为代价,才得以铺成。
“腾友时确实是我杀的,但是庄上其他人的死与我毫无关系,我一无所知!”
罗栎咬着牙,最终还是选择承认她杀了腾友时。
栾华听到这番话,眼眸深处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