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儿,这世间没有两全,你既然享受了这个家的庇护,就该承担起你的义务。”谢锦云说道。
“你以为圣上真的允许异姓王的存在?那还不是因为南宫家代代都是女子袭爵。”
“你以为那中律司又是什么好差事?前有江湖,后有朝堂,中间不能出一丝差错。”
“我何尝不想看着你跟珩儿快乐的长大,我又何尝不想你们能飞的远远的,高高的。可是娴儿,君心难测啊……”
南宫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略带沙哑,语气中有无奈也有自责。
南宫世家在外人看来,可谓是鱼和熊掌兼得。
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其实到头来什么都没抓着儿。
空有爵位又如何?
一没有封地、二没有兵权,根本翻不出什么风浪。
一司之主又如何?
既不属于名门正派,又不属于朝廷六部,两边都不讨好。
“女儿知道了。”
南宫娴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轻声说道。
她的个人情感与南宫一族的荣耀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笼中鸟,即使飞了一圈,终究还是要飞回笼子里的。
没过几日,下一任袭爵之人及中律司掌权人的消息在同一时间公布了出去。
瑶卿在看到南宫娴的画像和名字时,竟有一瞬间的错愕。
“瑶儿,帮我打壶酒来。”陈叔躺在躺椅上使唤着正在发呆的瑶卿。
许是没有听到那人的动静,陈叔想要再喊一声,然后遭到了江挽的冷眼。
“你自己没长手???”江挽望着陈叔冷冷说道。
被骂的陈叔有些委屈的看向郜林,无声地问道:“她咋啦?我哪里惹她了?”
郜林察觉到眼下气氛不正确,哪还敢吭声,只敢小幅度的摇摇头,表示他也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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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晚上,南宫容若带着一个戴斗笠的女子轻手轻脚的来到南宫娴房间。
正在看兵书的南宫娴头也没抬的就让容若自己找位置坐。
“别看书了,瞅瞅我身后是谁。”容若上前抽走了她手上的书。
当她猛地抬头看向来人时,瞬间有些失望,“怎么是你!”
江挽冷哼一声,“那我走?”
南宫娴随即又想到什么,起身上前拽住了江挽的衣袖,赶忙问道:“可是卿卿遇到了什么难事儿?”
那紧张和担忧的眼神是真的,江挽看的出来。
“她没事,就是让我带句话。三日后,她会在金乌亭等你,只等你一天,去或不去你自己决定。”
江挽说完这句话就拂袖离开了。
那天天气不好,一直在下雨。
金乌亭来来往往,停留了不少避雨之人,但瑶卿却没有看到南宫娴的身影。
她在那儿等了一天一夜,翌日一早,雨停了。
江挽踱步走来,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她单薄的肩上。
“是她......放弃了。”瑶卿呢喃道。
“我知道。”
江挽平静地回应,拿出帕子擦掉那人头上的雾水。
“是她......胆怯了。”
“我知道。”
“她没有错,我也没有错。”
“嗯。”
南宫娴或许猜到了瑶卿对她的心意,但她已经不敢承认了。
她尚且掌控不住自己的人生,又怎敢拉着瑶卿一同下水。
南宫娴并不知道那日在中律司瑶卿与江挽的谈话内容,所以她不知道那满眼的眷恋不是给江挽,而是给她。
那时的瑶卿是在同江挽介绍南宫娴,她提起那人的时候总是眼角带笑的。
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