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大帐中的剑拔弩张,大帐不远处的一处幽静的毡房里却是清静安宁,索门坐在桌前擦拭着手中的宝剑,这柄剑通身漆黑,无论是剑身还是剑柄都无甚花纹,就连刀鞘也仅仅只是一块硬鹿皮做的皮鞘。
可是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柄‘平平无奇’的剑却能做到吹须可断,金石可破的绝世好剑?
索门神色专注似乎眼前除了这柄剑再容不下其他。
门外的风声鹤唳,吹得桌上的烛火摇曳,灯影投在他的侧脸,将他的神色隐藏在一片朦胧之中。
皓殇向来沉闷少言,可是看着月影西沉自家主子还不愿入睡,抿了抿唇还是硬着头皮说,“主子,天色晚了你还是歇息吧,今日本就废了心神,身上还有几处轻伤,便是处理了也不能忽视。”
今个要不是索门率军及时出手,大王就是全身而退也是惨胜,可是主子出了力大王是怎么对他的?
让他披甲上阵却又排斥在功臣之外,今个在大帐议事又像没有主子这个人一样,这不是卸磨杀驴又是什么?
只不过这些话皓殇不敢对索门说。
索门似乎知道他想的什么,擦拭宝剑的动作没有停下来,“累什么,难道,你也认为我老了,提不动刀了?”
皓殇严肃刻板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主子这些年没了头顶的万丈荣光也逐渐流露出了孩子心性。
索门心有所感擦拭的动作一顿,好暇以整的看他,正巧皓殇的神色还没有收起来,登时一张冷脸变得更冷了,索门有些风霜的脸上微微一怔随后便朗声笑了起来,“你这样子倒是有些生气了,年轻人整日阴沉沉的像个什么样子。”
“欸,还不如我这老头子,这人啊,逆流顺流这日子都得照过不误,不然只会跟自己过不去。”
“你啊,也该学学什么叫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