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安这边的事情,柳姻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世家的消息,她可再清楚不过了。
至于渭城大街小巷,更有不少对她的事情议论纷纷的。
世家行为可谓是环环相扣,一出又易出,先是放出柳姻真实身份,再让人散播谣言,只说柳姻所言皆为笼络人心,质问她本出身贵胄,如何能对百姓怜惜至此。
更是让不少看不惯柳姻的文人,对她百般抨击,有说她虚伪,有说她高高在上只会动动嘴皮子,有说她她身为女子牝鸡司晨,不守妇道,污了皇室名誉,合该处死,以儆效尤。
更有甚者,说她隐瞒身份,故意以书戏弄百姓,却平日里以虐杀百姓为乐,身为贵族嘲讽百姓愚昧等等。
不仅如此,他们甚至还伪造她的语气,制造出不少辱民,骂民的文章,散播在世间。
这样的话盈盈洒洒的充斥着众人的耳朵。
一时之间,世间竟似再无她立足之地,走在哪里都是对她的辱骂和指责。
世家对此可谓是颇为得意,更甚者已经相约喝酒,以庆贺此番胜利。
更甚者,此时正逢柳姻新书上市,此番新书写的是她曾遇到过的一个习俗——慕清。
慕清,本是南越之地的习俗,原是指未许嫁而缔婚于已死之男子,往而守节,曰慕清。
这本是南越一地,向往中原文化,而对自己所在的地方女子定下的守节制度,以此证明自己非蛮夷之地,而亦是圣人教化之处。
她的书写这样的东西,实在让世家也颇为惊讶,毕竟以她往日的作品来看,柳姻对此是最为不屑的,而她一直宣传的也是女子也能顶门立户。
不过,在他们心中,这是隐者对世家的软化,也是隐者对世家的低头。
尤其是当世间对隐者的指责越多时,这样的书被售卖出来,越发让他们认可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这隐者也不过如此。”
“到底是个小女子。”
他们之间不乏已经得意洋洋,弹冠相庆之人。
只张家家主却在家紧蹙眉头,满脸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