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觉自己失言,角丽谯立马住了口,雪白的脸颊上瞬间染上了一抹娇羞的红霞。
都是过来人,见角丽谯这般模样,红牡丹哪还有不明白的,重重地怒哼一声,“我昨日的话有何不对,你当时不也听得头头是道,你们夫妻情浓,昨日之事倒成了你们的闺阁情趣,却独独让我五毒教损失惨重。这该死的……”
说到此,红牡丹又怒上心头,忍不住想爆粗口,骂李莲花两句,但终是被李莲花给吓怕了,又强行忍住,只是一张脸被怒气和委屈涨得通红。
角丽谯着实没料到李莲花竟会来这么一手,她以为经过昨晚自己的英勇就义,被他那般可劲地折腾了大半宿,琢磨这李莲花这气儿怎么也该顺了,这树与林的问题理应翻篇了。
没想到,他今日竟借着与笛飞声比试的由头,直接把这片五毒阵的密林给毁了个干干净净,独独留那一棵被称作‘帝王之木’的紫檀树。
昨晚,李莲花那厮犹如猛虎下山般,在她身上用尽了力气与手段,直到把她折腾的四肢发瘫,神思不属,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他才趴在她耳边,恬不知耻地问出那句,“阿谯,兵不在多,而在于精,这树中之王,又哪里是那些凡俗草木可比的?”
她实在累的浑身发软,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来,唯恐他再想出什么新花招,忙强打精神,抱着他,在耳边娇声软语,“你是这世间最强的兵,最猛的将,是运筹帷幄的王,是战无不胜的神,好哥哥,饶了我这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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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嘛,总归是爱听奉承话,即便是这世间最端方守礼的君子也不例外。
正如威猛的将领,在他攻城掠地成功夺下一座城池后,如若能得到敌方首领的夸赞,那无疑是对他英勇善战的最高礼赞。
李莲花听得满心欢喜,将她紧紧按在怀中,又狠狠地撞了几下,直到把自己完全撞进她心里,才心满意足地搂着她睡去。
昨晚那旖旎的画面在角丽谯眼前一一闪过,粉白的脸颊上泛起阵阵潮热,她忙轻咳一声,小声嘀咕道:“他呀,有时候这心眼确实是小了些。”
随后,她又垂眸,看了看已然变成一片废墟的五毒阵,心中不禁也暗暗责怪起李莲花来,觉得他这下手也着实太狠了点儿。虽说对这五毒阵,角丽谯没什么好印象,可这般毫不留情地下狠手,这不是往红牡丹的心窝子上捅嘛?
角丽谯在已化作废墟的阵中转了几转,对着红牡丹勉强安慰道:“这阵中的花木虽说是损毁了不少,不过,大部分的根茎倒是没怎么折损。只要需等上一段时间,便会重新发芽,再过不了几年,估计就能恢复如初啦。”
角丽谯抬手止住,正欲张嘴反驳的红牡丹,接着续道:“逃走的毒物,你更无需担心,让御虫师去周围的山林找找,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寻回来了。更何况,等找到那神木王鼎,到时想要什么样的毒物没有呀。
我知道,现在那神木王鼎还没下落,明天我让李莲花帮忙一块儿去找,他鼻子灵的很,那神木王鼎能散发出一股奇香,他肯定能闻的出来。
哦,哦,还真有这阵中的机关,虽然损坏了一部分,不过好在主要的机关都还完好无损,况且,有天机山庄的少庄主在,你还怕不能修复吗?方多病那小子,别看傻傻愣愣的,在机关一术上还是颇有研究的,说不定经过他改良的机关更甚以前呢?”
听到这儿,红牡丹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许,可心里仍旧憋着一股气,刚想开口说话,却又一次被角丽谯截住了话头。
“教中的女子自幼以身练毒,这身子大多都被毒物给侵害了,大多数女子都痛经的毛病,在子嗣上也颇为艰难。我知道一套功法,能够帮助女子温养身体,修复损伤,对女子身体大有裨益。”
角丽谯觑着红牡丹的神色,又补充道,“当年何仙姑参悟出来的那套五毒掌,我倒是略知一二;以前我在金鸳盟的时候,也收集过几套适合女子修炼的内功心法,虽说算不上多么精妙,但拿来防身还是足够用的了。”
言毕,角丽谯嘴角挂着淡笑,侧目望向红牡丹,“怎么样,红大教主,这些条件可以了吗?”
红牡丹看着角丽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也只能如此了。只希望这一切都能顺遂,莫要再生出什么乱子才好。”
她又转目看向角丽谯,低声道:“你刚刚在那坡上和我说的那些关于乔勉婉的话,该不会是故意说给李莲花听的吧?”
角丽谯一愣,“他又不在,我干嘛说给他听?”
“不是你说的,只要他想听,就算相隔百里之外,他也能听得一字不漏。这李莲花着实有些吓人,照这么看来,你以后岂不是就像时时刻刻身边跟着一个隐形的密探似的,不管做什么、说什么,一举一动可都被他监视着呢。”
角丽谯瞠目,反驳道:“我可没你想得那般有心机,他也不像你想的那样卑劣,会故意去探听别人的隐私,什么话都要凑上去听一听。昨日,他不过是回去后没找到我,所以才动用内力去探查我的声息罢了,你少在这挑拨离间。”
红牡丹脸上依旧是一副明显不信的神情,撇了撇嘴,接口说道:“你们俩个都是神人,一个杀了饲命蛊,一个武功高的吓人,算了算了,反正是你们夫妻二人的事,以后但凡涉及你们夫妻二人的事儿,我……”
说着,红牡丹做了一个用手封嘴的手势,表示往后她闭口不谈,不再掺和这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