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应星照做了，几发火药下来，心情十分复杂。

怎么说呢，有一种微妙的割裂感。

这一年来见过的仙迹，已经让他的神经麻痹，有些司空见惯。

不过现在，他的内心依旧是泛起波澜。

这可是黄金啊，世人考取功名，为的不就是这金灿灿的玩意儿嘛。

如今，却被做成了弹丸，随意的射在了草坪中。

至于汤若望，那就更不必多说。

他虽是贵族出身，但别说是金子，哪怕是敢用银子做这种事，他都连想都不敢想。

“那些金珠，白公子，还是拿走吧。”汤若望为难地问道。

“留在那里当石子儿……”白黎说着，顺着其目光，看见了一直偷飘着看的村民。

也是，说到底，现在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现在金子还是金子。

足足有拇指大小，十几颗的真金。

他们大概率不敢拿，这么放着，恐怕今晚都得睡不着觉。

反正搁以前，自己也肯定睡不着，恨不得半夜举个手电筒摸黑来找。

“还是放那吧，真要找，自己就算找齐了，都得抹黑过来，而且这黄金推广城内，也就在这一两天。”白黎思考了下，摇摇头。

等到时候，碗都用金的时候，也就习惯了，说不定还嫌这金子闪得眼睛痛呢！

他们离开后，正如白黎所预料的，没人敢上前来翻动，每人回到家，神色恍惚，夜里迟迟无法入睡。

……

进入地狱门的过程，倒是有一些小插曲，汤若望在门前站了一会儿，闭了眼睛，迈步进入。

白黎并不担心会吓到这神父，毕竟这基岩之上，入眼也就自己所做的那个红石机器。

和基岩下方那个恐怖世界还是不一样。

“这就是地狱？”汤若望喃喃着，左右打量着。

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一处高空，地面是一片极其平坦的黑色块，远处是灰蒙蒙的，到了距离，就无法看见。

这和他想的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