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琳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她想起来了，那天被杜之明猥亵的过程中，杜之明撕烂了她的裤袜，害得她出门的时候不得不把袜子给脱掉了。这些细节沈琳并不愿意多想，连她自己都忘记了，一定是外面办公室值班的女锦衣卫嚼舌根子！

沈琳惊愕的表情等于是默认了方云腾的指控，方云腾怒不可遏，猛然一推沈琳，沈琳的身子重重向后摔倒，好在她刚好撞在沙发上，否则脑袋都要撞晕了。

但是方云腾并不就此放过她，他几步上前，揪住沈琳还没扎起来的长发，“说啊，杜之明有哪点比我好？”

方云腾拽着沈琳的头发，让沈琳头皮剧痛，但比起身体的痛楚，最伤沈琳的还是方云腾粗俗的话语，她没有想到在丈夫的心目中自己是这样一个下贱的女人。

她流着眼泪说：“我没有！我没有！”

“还说没有？你说什么公事需要你脱裤袜啊？说啊！”

一旦证实妻子的出轨，方云腾完全没有了理性。

沈琳没有太多辩解的余地，她昂起头，减缓一点头发被扯住的痛感。她瞪着方云腾说：“不管你信不信！如果我和杜之明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宁可让我沈琳全家天打雷轰，不得好死！”

沈琳一向把妈妈和弟弟看得非常重，她发出这样的毒誓，让方云腾不由愣了一下。在他的心底，他当然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放开沈琳的头发，指着沈琳的鼻子，“那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杜之明那个大色狼经常利用督导训话的名义欺负锦衣卫家属。我是被他给调戏了，但是我挣脱了啊！你怎么会觉得我会心甘情愿和他做那种事啊？”

沈琳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要把杜之明拿照片要挟自己的事情讲出来。

方云腾当然不会这么容易被说服，他用力摇着头，“我不信！都到那份上了，他会放过你？再说，最近几次宴会，我见他对你都是客客气气的，你敢说你们之间没什么暧昧关系？”

“我要怎么说你才信啊？”

见丈夫开始犹豫，沈琳理直气壮起来，“那个死胖子有哪点值得我和他暧昧啊？你是昏了头吧？当时他是很无聊，但是后来来了一个紧急电话，他不得不让我先走了啊！”

“他能这样放过你？”

方云腾将信将疑。

沈琳嘤嘤地抽泣起来，“你信也不好，不信也好！你以为我被人欺负了心情就好呀？反倒这样打我！”

方云腾隐隐觉得自己是有些莽撞，声音放低：“既然吃了这么大亏，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种事很光彩吗？我哪说得出口？反正没有真的被他怎样，我怕你知道后把事情闹大，反倒对你不好……”

沈琳这些话真里有假、假里有真，她越说越觉得委屈，自怨自怜之间不由泣不成声。

方云腾本来也觉得沈琳眼光一向很高，即使有外遇，也轮不到杜之明这种货色占便宜。只不过这谣言有鼻子有眼，加上因为方一裘那事，这阵子他心底一直有些疙瘩，这才精神紧张，以至于冲动地回家教训沈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