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还在睡,睡得很安稳。
我的理智小人捧着脸,瞬间化身爱德华·蒙克的《呐喊》,我靠我这个禽兽又对他做什么了?
我松开手就弹起来,心砰砰直跳,他立马醒了,转过身躺平,在黑暗里灼灼看我。
“...对不起,我们这是...?”
什么情况?我是不是断片了,一点印象都没有,就记得喝了两杯酒上头了,我酒品应该不错,不至于耍酒疯吧?难道我酒后轻薄他,还占他便宜了?我的妈耶,该怎么办?
心里慌的不行不行的了。
他慢慢坐起来,跟我解释,“...你不让走。”
我双手搓脸,脸几乎要丢尽了,虽然我不愿意相信,因为我应该不是这样借酒生疯的人。我不是趴在床边睡了吗?怎么还跟个酒蒙子一样耍酒疯了?抱住他的腰死活不放他走?而他为了安抚我,勉为其难陪着躺下睡了?
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又被夺舍了,但理智告诉我他说的应该是真的,蓦地浮起一种想去死一死的感觉。
“...你,你可以挣脱啊!你怎么不弄晕我?你给我一下子我就放开了!”
我的力气又不大,还醉了酒,就算我又拉又扯,又撕又抱,他随便一拧我胳膊不就放开了,或者直接捏晕我什么的,只需轻轻一巴掌就能把我拍飞了,反正对付我这样的登徒子他应该有的是手段才对,到底是怎么容忍我的。
他似乎不明白,“为什么?”
他看着我,那意思像在问我他为什么要挣脱,我好不容易需要他一次,而他求之不得。
我坐着不动,都不敢下床开灯,怕他发现我脸红心跳的样子,虽然我承认自己动心了,但是并没想过对他怎么着,他在我心里好似落进世间的神明,不容凡夫俗子一丝亵渎。
哪怕是我自己都不行。
我坐好了,郑重的看着他,“我要跟你道歉吗?抱歉,是我喝多了,但我保证下次一定不会这样了。”
“哎——?”
他坐起来,一时无语至极。
两个人面对面有些突如其来的尴尬,可能都没想到会这样。
我用力揉上自己太阳穴,喝多了,起猛了,孟浪了,让我头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