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南钊看着霍江,认真道,“顾喜喜做的任何事,包括帮你做的这些,既是她自己的本事,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霍江收敛了笑,“难得你说话有我爱听的。”
“你放心,我真心钦佩顾老板,从未因她是女子而轻视半分,倒是你……”
他盯着慕南钊,正色道,“我一直以为,你此次经历九死一生,那恶劣的性子却没变过。”
“可现在,我承认我看错了,不止是我,京中那些故人要是知道你如今能把某个人放在眼里,还真心敬之重之,可能会以为你疯了,或者他们疯了。”
慕南钊好笑地轻嗤一声。
“过去的我就这么目中无人?”
霍江摇头感慨,“不然呢,除了你的发小,那位小何大人,能与你称得上的朋友的,也只有慧眼识珠且心胸宽大的本将军吧?”
慕南钊微笑,“至少你我初相识之际,你究竟是心胸宽大,还是盘算着我可利用。好让我一人当那出头鸟,为你清理那些克扣粮草的蛀虫?”
霍江清嗓子,顾左右而言他,“要是计划顺利实施,无需坚壁清野,我就不用赔偿顾老板的频婆果树了吧?”
慕南钊睨目,“别得了便宜卖乖,堂堂大将军,该不会要坑一个女子白干活,这么无耻吧?”
两人相视假笑,都是修炼千年的狐狸,谁比谁差到哪儿去呢?
眷属村,还是之前住过的小院儿。
刚走进小院,就听见屋里叮叮咣咣摔打箱笼的声音。
顾喜喜询问地看孟承平。
孟承平苦笑,小声说,“景兰这会儿正在收拾行装呢,她……就是不太乐意。”
顾喜喜了然点头,“这是大将军的意思?”
虽然现在战争还没打响,但敌我双方的暗中较量其实早已开始。
谁也无法保证边境附近一定安全。
何景兰毕竟是高门千金,霍江自然不肯担这个干系。
屋里的摔打声更大了。
孟承平心里发苦,一把抢过顾喜喜的缰绳,“我帮你停车,安顿来福,你先进屋看看她。”
顾喜喜看穿了孟承平的心思,笑道,“怎么怕成这样?”
“莫不是你替大将军传的逐客令,得罪了她,最近你连她的面都不敢见了?”
孟承平不好继续隐瞒,只得苦笑着承认,又对顾喜喜连番作揖央求:
“我就是怕她见了我气坏了自个儿的身子,求顾老板行行好,进去帮我灭个火。”
何景兰正在发脾气,我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