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半的工钱,就让整个眷属村有了过年的氛围。
妇人们喜气洋洋议论着要怎么处置这笔工钱。
有人要存起来。
有人想买布料,给夫君做一身夏季穿的便服。
有人说,先去城里买些好吃的,全家高兴高兴。
有人希望能尽快攒够钱,送孩子进城念书……
都是些再平常不过的计划,何景兰听了之后却若有所思。
这批羊癫疯草交给孟承平就算完事了。
回小院的路上,何景兰问顾喜喜,“我从没看过她们这么高兴,要是时常都能如此就好了。”
顾喜喜说,“能给大将军打工,可不是常有的机会。”
“我知道,所以……”何景兰欲言又止,看向顾喜喜。
顾喜喜并不意外道,“所以你想问,有没有办法能帮帮她们。”
被说中心事的何景兰开心点头,“嗯!”
她很期待道,“喜喜,你要是有办法,我也要加入,我现在会干活了!”
顾喜喜拉起何景兰的小手,看着指尖新翻起的细皮,手背还有被草棍划出的红痕,不由摇头叹息。
“好好一双玉手,从小养的白嫩细滑的,我捏着都喜欢。”
“要是因为干粗活给弄坏了,多可惜啊。”
何景兰不在意地翻转手掌,“这有什么,喜喜你手上还有薄茧呢。”
“不一样。”顾喜喜说,“我是种田人,双手粗糙些,是农家的标记。”
何景兰不高兴地嘟嘴,“你是嫌弃我长在后宅庭院中,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顾喜喜失笑,“我若这么想,一开始就不会搭理你,还做什么朋友?!”
何景兰急的问,“那你什么意思,在我离开之前,真的很想帮她们做点什么。”
“毕竟等回到京城,再来西北就不知何年何月了。”
说到最后,她眼神黯淡下去,似乎又想到别的不开心。
顾喜喜说,“所谓术业有专攻,做个高门闺秀又有何丢脸吗?你不必强迫自己,陪我做那些你不擅长的、也不是你真正喜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