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不妨猜猜,我为何这么晚还叫你过来?”
张氏:“大嫂,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没必要拐弯抹角的。
经过了中午掀桌做那事儿,如今她也没这个闲情逸致陪刘氏在这儿扮演好妯娌的戏码。
刘氏找她终归不会有什么好事。
“既如此,那我就直说了。二嫂,敏之已收回了鱼儿手上的管家权,我这身子不好,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总得找一个人来管这个家。”
她故意顿了顿,“我思来想去,最合适管家的人就是你了。”
“什么?!”张氏直接蹦起来。
她想过刘氏不怀好意,但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无耻。这种烂摊子竟往她身上推。
“二嫂不必如此激动,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公中每个月的银子都去哪儿了,让你管家正好不是。俗话说,家不可一日无主,今个儿你就把相册和钥匙拿回去吧。”
“我不同意!”张氏脱口而出。
“为何不同意?之前你不是一直想管家的么?”刘氏很是不解。
她总不能说,她以前不清楚,最近才知道贺家就是个狼窝。
这家谁管谁倒贴钱。
张氏的话在嘴边绕了一圈,“大嫂,你也知道的,在娘家做姑娘时我就是排行最小的,家里的事从不需要我操心。”
“自打嫁到贺家来,家里家外的也都是大嫂你在费心操持,我一天都没有管过。如今贸然叫我接手,我如何能管得了?”
“二嫂说这话,就是不愿意了?”
“哪里的话?我只是从来没有管过家,确实不知从何下手。大嫂管家最有经验,不如自己先行管着,我也从旁学一学,协助一二,日后再说管家不迟。”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张氏以为自己成功的推出去了。
没成想,刘氏冷笑着来了句,“二嫂那两个儿子文不成武不就的,教书的活也是来之不易,我儿如今在翰林院,总归是有些人脉的。”
言下之意就是:要么让我儿子推荐推荐,给他们机会往上走;要么让我儿子说句话,把他们打回原形,连教书的活都混不下去。
明目张胆的威胁!
自从两人成了妯娌,她便一直被刘氏压着一头。
如今刘氏的儿子进了翰林院,她的儿子只能在书院教书,更是被压的头都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