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你别在犹豫了。”言墨皱起了眉头，“宋子玉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阿笙根本活不下去。”

他倒是了解长公主。

宋子玉叹了口气，“我不会有事的。”

她轻声说了句，“赵国公也会秘密赶往南州，随后这京城的安全全系在你的身上。”

“什么？”言墨没想到宋子玉给出了这般说辞。

宋子玉本不想赵国公去往前线。

只是，他们都认为宋子玉资历太浅，空难服众，需要赵国公镇场。

而且顾相宜也是个新兵蛋子，他虽然上过战场。

可他并没有独立指挥过。

再加上他们刚吃了败仗，需要振奋人心的人。

所以，赵国公必须得去。

言墨站了起来，“臣带着凉州军去。”

小皇帝叹了口气，“你觉得我现在这个皇帝能做什么决定？”

言墨不解地看着小皇帝。

“阿姐想要帝位，朕便成全她。”小皇帝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帝位。

他只在乎他的阿姐能过得好。

“那我去找阿笙，只要她答应就行吧？”言墨扫视了二人。

宋子玉拉住了她的手臂，“你觉得我没有征询她的同意吗？”

“阿笙知晓？”

宋子玉点点头。

她怎么能让你去？”言墨不解地看着宋子玉。

“我怎么不能去？”宋子玉拍了拍他的肩膀。

“阿笙若是离了你活不下去……”

宋子玉叹了口气，“我知道我在她心目中有多重要，只是……”

她的面容变得惆怅，“你也是她重要的哥哥啊！”

哥哥？

言墨闻言，有些惭愧。“我算什么哥哥？”

“你在她的心目中永远是哥哥。”宋子玉看了一眼小皇帝。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你们兄弟还得好好照顾我的妻。”

“若是我外一……”

言墨抬眸看着说出最坏的打算的宋子玉，“你不能有外一……”

“一切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宋子玉现在懂什么叫命运使然。

未来的自己正在看着自己。

这种感觉，真是舒服。

这既定的未来已在眼前，无法改变。

那种无力感真让人窒息。

言墨看着她落寞的身影，仿佛“壮士一去不复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