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慈冷笑:“怎么没有好处,如果我娘进去呆一辈子,她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甚至可以取而代之!”
“你娘跟我是一体,我俩谁不好都会影响另外一个,何况我还有你这么聪明的一个女儿,我拎得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的一个玩意儿,你们娘俩大可不必如临大敌。”唐保宣不耐地解释。
唐慈挑眉,斜晲着唐保宣:“如果那个外室给你生了儿子呢?”
唐保宣脊背瞬间挺直,很是紧张:“你从哪里听说的。”
唐慈知道自己猜测的没错,娘这般闹起来也是有原因的,那个外室给唐保宣添了儿子。
乐淑婷跟唐保宣这么多年只有唐慈一个女儿,唐保宣表面上对唐慈百依百顺,但是骨子里还是想要一个儿子传宗接代。
刚才她只是试探了一下,唐保宣紧张了,而且没有否认。
“所以,不仅是我娘,我也是你的弃子了吧?三房的一切,你准备都给那个野种?”
唐保宣听着唐慈的话,生气的站了起来,她甚至连一句爹都不称呼了,简直是大不孝,但是他也没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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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呵呵...我这么多年,原来终究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唐慈一直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可以如小公子般在商场翻云覆雨,没想到不管多努力终究还是抵不过那多出来的一条腿。
唐保宣看着唐慈的样子,又想起乐淑婷的决绝,这娘俩一旦发起疯来,是真的什么都不顾,赶忙解释:“慈儿,你听爹说,你弟弟还小,他对你没有什么威胁,你出嫁时,爹会给你最丰厚的嫁妆,真的,爹不会亏待你的。”
终究是有了儿子,以前都是让她招婿,三房的一切都是她的,现在都已经变成送她出嫁了。
“弟弟?唐家族谱上可没有这么个野种!”唐慈不紧不慢的嘲讽道。
唐保宣知道一时半会跟唐慈说不通,干脆先避开这茬,现在最主要的事,要先跟唐慈嘱咐好:“这事千万不能让你娘知道,知道吗?”
只是知道有个外室,乐淑婷已经要死要活,这要是再知道有了儿子,肯定是鱼死网破。
唐慈转头,就把唐保宣在外面有个野种的消息递给了乐淑婷,不过她的目的是让唐保宣否认那个野种,也是让整个唐家否认那个野种。
“爹,你如果不想被砍头,最好处理了外面那个野种,女儿也是为你好,这种小娘子能不清不楚的跟着你,你怎么能保证那就是你的种呢?”唐慈有了筹码,自然知道自己爹是什么德行,他不可能不顾自己的命。
哪知道,她刚说完话,检察院的人就来人把唐保宣押了进去。
唐慈急了,赶紧去找递话的人,哪知道那人却说:“慈娘子,你这事做的可不地道,都说一事不烦二主,我递话进去的时候,你娘已经知道了,早就把你爹交代进去了。”
原来有人先他一步,把唐保宣外室有个儿子,而且唐保宣跟外室承诺的让她们娘俩入族谱的事告诉了乐淑婷。
乐淑婷现在无依无靠,只能靠着唐慈,如果唐保宣有了儿子,那她们娘俩就会被外室骑在头上,乐淑婷只能牺牲唐保宣,给唐慈挣个前程。
唐则已经得到了消息,笑着说:“江娘子那边应该忙完了,去把她接过来,就说我脚疼难耐,需要她来负责一下。”
两万两银子现在有了着落,还是三房自己狗咬狗咬出来的,江锦书自然一声轻松,很快就到了唐则这里。
“脚又疼了,让你在仁心医馆待着,你非要回来,走,回医馆找大夫。”江锦书着急赶过来,额头上的汗水粘着几缕青丝,气喘吁吁的埋怨着唐则。
唐则:“刚才很疼,一见你好多了。大夫说了,我要吃些好的补一补,好的快。”
江锦书点了点头:“嗯,确实需要补一补,吃点蹄花汤?”
唐则都做好被江锦书怼的准备了,没想到她不按套路出牌,着实有些诧异:“你是不是想着整我?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了?”
江锦书白了他一眼,但是能感受到她心情不错:“你这人就是属破车子的,不敲打你,浑身难受是吧?”
“不!不!不!我还是喜欢好说话的你。”唐则油嘴滑舌的打趣。
江锦书无奈的说:“油嘴滑舌!”
“这叫甜言蜜语,你不喜欢?”唐则认真的问江锦书,然后更加认真地说,“你要是不喜欢我就改,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江锦书耳尖都变得通红,白了他一眼:“我去给你做蹄花汤。”
江锦书小时候经常跟在娘身后,江老三驯马总会这里骨折下,那里拉扯一下,她娘最拿手的就是各种养骨头的药膳,她正在做菜,唐则单脚跳到厨房,倚着门框看她忙活的身影,心里满满的、暖暖的。
“你来做什么,不好好歇着,小心一会又疼。”江锦书看着亦步亦趋的唐则,无奈地说,“要是安谨言在就好了,她的接骨膏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