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大炎疆域,广袤无垠。江湖之中,有侠士行于其间。其身姿矫健,若疾风之驰。彼时,侠士怀负重伤之挚友,疾驰于途,正往勾吴城方向奔去。”
“视其友,面若死灰,气息奄奄,然犹喃喃不止。其友曰:‘忆昔吾二人,会于灰齐山之巅,酣战数百合,其势之烈,至今犹历历在目。’言罢,复云:“又尝游于夕城之畔,品夕江之鱼,其味之腴,令人难以忘怀。’
“俄而,其友气息愈微,颤颤然举其手,若有所抓攫,徐徐而言曰:‘凶徒乃……’侠士双目圆睁,耳力尽展,专候此关键之语。”
“讵料,其友语未竟,头忽倾侧,手亦垂落,溘然长逝。”
语罢,灰蓝头发的黎博利“啪”一声,扇子一合,扼腕长叹。
“这正是:冤仇本是前生定,还须今世了前缘。侠士接下来该如何是好?那凶手到底是谁?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休息室里,一众来自泰拉天南海北的干员们齐齐发出一阵不满的嘘声。
一位原本塌耳朵的佩洛干员耳朵都给气立了,大声嚷嚷着:“又是这样,扯了好一些有的没的,轮到说凶手是谁的时候反而死的干脆利落了!”
“乌有,不会是你还没编出下文,靠这种方法拖延时间吧!”
“就是就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声此起彼伏。
被称作乌有的灰蓝头发黎博利,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连忙摆摆手说道:“各位莫急,莫急啊!这叫‘做铺垫、埋伏笔’,要是一下子就把凶手是谁给交代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的目光在休息室里逡巡一圈,最后定格在房间的角落,一穿着防护服的熟悉身影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那里,正似笑非笑看着他们这边。
乌有像找着救星似的,连忙往那人的方向一指:“你们倒是学学博士,多沉得住气啊——”
屋里瞬间没了声儿,齐刷刷看向他手指的方向。
博士微笑颔首,不过内心在暗自嘀咕自己在诸多干员的眼里到底是什么凶神恶煞的形象,刚刚还人声鼎沸,现在却安静的像像札拉克见了菲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