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容。

戛然而止。

心脉断绝，风凛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头，看向面前的黑袍人。

黑袍，鬼面。

鬼帝抽出插进风凛胸膛的手，滚烫的心脏在他掌心跳动，他仰头看向叶姝，淡淡解释道：“我不能杀天命司的人。”

所以，要等风凛先解决掉天命司的人。

再解决掉风凛。

风霓裳终于聪明了一次，惊讶看过来：“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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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凛对外一直是国师身份，是天命司的头头，眼前人却言之凿凿风凛并非天命司的人。

只有一个可能……

眼前人也是玄天宗的人！

风霓裳厉声质问：“你是哪脉弟子？”

鬼帝轻声叹息：“你平日里看着很不聪明的样子，怎么这次偏偏聪明起来了。”

风霓裳怒道：“你究竟是谁？”

鬼帝看了眼叶姝：“如果我说，是她告诉我，风凛不是天命司的人，你会信吗？”

风霓裳气急败坏，冷眉横竖：“哄三岁小孩呢！”

最后的能使唤的人死在这人手里。

还想骗她！

鬼帝眼神骤然冷冽：“真的不能装一次傻？”

风霓裳拿出玉牌准备联系风冲。

琉光王朝的地下皇帝，竟然是玄天宗弟子！

咔嚓——

还没联系上。

玉牌便粉碎。

风霓裳气恼。

打一个叶姝，尚且吃力，若再加上这个不知深浅的男人，她肯定会落于下风。

风霓裳拿出飞天符要逃回玄天宗。

嘭——

人重重撞在结界上。

风霓裳大惊失色：“结界！”

叶姝诧异一瞬。

旋即，她便明白了。

端王撤出皇宫，禁卫军退离广场，对普通人最好的保护，就是在大家的地方布置上结界。

叶姝又是一怔。

既然能够规避修行者交锋对凡人的伤害，书里为什么会死那么多凡人？

叶姝默然。

神族与妖魔一样，对人族，并无怜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