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葡萄酒浅抿一口,“在陆萧然被老爷子选为董事之前,舅舅一直以为我会有机会的,毕竟我妈生前是老爷子最疼爱的女儿。”
“可是他忘了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
南枝听得心疼,不由握住他微凉的手。
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些,也忽地意识到他现在这个名字的含义。
原来他现在的名字是陆振海改的么?
江折江折,将要夭折。
“我从小就接受着和继承人同样模式的培养,直到我挨了他二十棍后,他才放下了这么多年来的执念。”
“他想当继承人的愿望延续到了我身上,也是为了弥补当年他和心爱之人错过的遗憾。”
南枝说:“阿言,陆叔叔能放下,你以后也不用承受这样的磨练。”
江折眉眼温下来,“枝枝,幸好有你。”
巩少华还在发言,讲述自己年轻时是如何起步的。
“一时半会儿还走不开,”江折见她面前的盘子已经空了,“还想吃些什么,我给你拿。”
南枝眼睛一亮,“我想吃法式千层酥。”
甜点区离他们的位置有些远,江折拧起眉。
南枝看出他的纠结,“没关系的,就一会儿,更何况陆萧然也不在。”
“好,我很快就回来。”
江折去甜品区的间隙,南枝百无聊赖地听起巩少华讲述故事。
“小姐,需要为您加香槟吗?”
身侧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她抬头,是个模样年轻拘谨的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