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婉被秘密关押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以来,她一直都在绞尽脑汁地苦苦思索。
然而任凭她如何殚精竭虑、冥思苦想,却始终无法解释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她实在想不明白,那个曾经与她恩爱有加的沈崇礼,为何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变脸。
不仅狠心地将她们母子囚禁于此,更是每天都来这里监督手下用刑。
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做出这般绝情绝义之事?
陈玉婉心中暗自揣测,莫非是他发现了过去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可是按常理而言,那件隐秘之事已过去了几年之久。
当年知晓内情的沈夫人,也早已不在人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能站出来指证她啊!
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会不会是在上次与周郎偷偷相会之时,不小心走漏了风声?
一想到此处,陈玉婉不禁感到一阵后怕,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丝丝冷汗。
内心的恐惧让她的牙齿一直在打颤,但最终她还是鼓起勇气,颤抖着声音向门外喊道:
“沈崇礼,你究竟为何要翻脸无情,如此狠心对待我和谦儿?
俗话说虎毒尚且不食子,难不成你已经丧失理智、陷入疯魔了吗?”
听到这番话,沈崇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冰冷而又残忍的笑容。
“呵!”
伴随着这声冷笑,他那双原本深邃如潭水般的眼眸瞬间变得猩红一片。
其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嗜血光芒,就好似一头饥饿已久、正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他冷冷地看着牢中那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且浑身伤痕累累的女人,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此刻的陈玉婉早已被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面对如此凶狠的目光,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涌上她的心头。
并迅速从她的心脏深处,漫延至四肢百骸。
这种对死亡的恐惧,以及对生的渴望,竟然令她忘却了身上那些被鞭打所造成的剧痛。
这一刻,她无比的确定一件事,那就是——沈崇礼知道了当年的事!
不仅如此,根据他近些日子以来的一系列异常举动和行为表现来推断。
说不定,他知道的,远远比自己预想中的还要更多!
就在这一刹那间,陈玉婉感觉整个世界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的脑海之中,有且仅有那么一个念头,不停地翻涌、盘旋、回荡着。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此时此刻,陈玉婉的心里比谁都明白,如果沈崇礼真的知道了当年那件事背后隐藏的真相。
那么等待她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再也无路可逃。
尽管内心已经恐惧到了极点,但她还是竭尽全力地稳住自己那颗摇摇欲坠的心。
她的嘴唇微微颤动着,用略带颤抖的声音,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咱们的谦儿……他如今身在何处啊?你向来都对他疼爱有加!
他一向胆小怯懦,像你这般无情地对待他,肯定会把他吓坏的!”
话音未落,沈崇礼突然猛地一下转过头来。他那双深邃而又锐利的眼眸。
此刻犹如两把寒光四射的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直直朝着陈玉婉狠狠地刺了过来。
本就阴翳的脸庞,此刻更是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沉沉一片,让人不寒而栗。
他紧紧咬着牙关,由于太过用力,腮帮子上的肌肉都微微颤抖起来。
从牙缝间艰难挤出的几个字,仿佛带着无尽的恨意与怒火:
“打!给我狠狠地打!”
伴随着这道冷酷到极致的命令下达,原本死寂般的牢房,瞬间爆发一阵令人胆寒的鞭响。
那是鞭子抽打在肉体上所发出的清脆响声,每一下都犹如惊雷炸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不休。
与此同时,还有一声声凄厉至极、惨绝人寰的嚎叫声骤然响起。
这些嚎叫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充斥着地牢的每一个角落。
然而,这地牢显然经过特殊设计,隔音效果极佳。
尽管那些惨叫如此惊心动魄,但在外面的世界依然听不到一丝一毫。
当沈崇礼听到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时,他原本紧绷的面部肌肉,竟开始缓缓放松下来。
他胸口处那股熊熊燃烧的戾气,也终于在此刻得到了稍许的平息。
只是,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眸,却始终未曾离开过眼前的场景分毫。
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目光冰冷而又残忍,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丁点的怜悯之情。
仿佛在他眼中,正遭受酷刑折磨的并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一样可以随意处置的物品罢了。
如果那天他不是临时决定取消外出,更改既定的行程安排。
或许便不会那般凑巧地撞见陈玉婉与她的情郎暗中幽会。
如此一来,恐怕终其一生,他都会被蒙在鼓里。
永远无从知晓,那个残忍杀害自己生母的凶手,居然正是夜夜同床共枕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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